('\t\t\t\t们儿保证上刀山下火海地帮你……”
“再给我一瓶奶。”
江泽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郁书青放下杯子,抽出纸巾擦嘴巴:“我要带回去喝。”
江泽无语地看着他:“你一个身价上亿的人,来我这儿蹭吃蹭喝……”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站起身,从后面货架上取了瓶鲜牛奶,递给对方:“拿去。”
郁书青接过:“谢谢。”
手指刚碰到冰凉的瓶身,就听见对方叹了口气:“小咪啊,别给自己逼太累。”
郁书青骤然给瓶子抓紧了。
“想捏面包随时来,别憋得慌,难受的话一定要跟我们讲,”江泽面色凝重,“不管怎么说,哥们不信那混蛋能给你绑着结婚,太过分了。”
话音落下,郁书青终于露出了别的表情,咬牙道:“不许叫我这个名字……”
江泽神色稍松:“怎么,小咪多可爱!”
三秒后。
江泽果断地一缩脖子就跑,快准狠地躲开了郁书青要把牛奶瓶塞他后脖颈的动作,跑的时候还不忘扭头:“外面下着雨呢,急什么!”
郁书青追了几步停下了,闷闷不乐道:“我得回去。”
江泽躲在货架后面:“为什么?”
郁书青平日里的范儿端惯了,这会儿才显露出那么一点的郁闷和脆弱,就像是精致华美的雕塑,被蒙上一层朦胧的神秘面纱,只有特别熟悉的人,转身溜到后面一看,发现雕像底部,有着未干时被小猫踩出来的爪爪。
谁能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郁总,在家里的乳名叫小咪啊。
并且也不如外表那么冰冷,不近人情。
心软得要命。
一肚子的难过说不出口,就跑到发小这儿静静。
郁书青憋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相亲。”
他揣着那瓶牛奶,刚从保鲜里拿出来,还冰凉着,沁出的水汽顺着男人的指节滑到腕部,染湿了挽起的袖口。
“明天再给我留个面包,”手机传来震动,郁书青不用往外看,就知道来接他的车已经悄然停好,“我要红豆沙的。”
便利店的感应门打开,西装革履的保镖无言地举着伞。
在被黑伞笼罩的瞬间,郁书青回过头来,声音很小。
“放心,我会吃掉的。”
——不能浪费。
这是郁书青大脑昏沉时,萦绕在耳畔的笑声。
……
“不能浪费啊,这么好的酒!”
琥珀色的液体顺着脖颈滑下,给白皙的皮肤增添了绯意,也濡湿了洁白的衬衫。
“咳咳……”
脚步踉跄,惊动了路边早已阖上叶子的合欢花。
头顶明明是孔雀蓝的夜幕,郁书青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摇晃,耳畔是一声长一声短的虫鸣,他背靠着路灯弯下腰,左手撑住膝盖,大口地喘气。
知道今晚是鸿门宴,却没想到二叔能这么下作。
酒有问题。
房间的门从外面被锁上时,那个姑娘已经傻眼了,呆呆地僵在那里。
“别怕。”
郁书青洗完脸出来,随手掂起一把高脚凳,走向窗台:“你靠后。”
“砰!砰!砰!”
玻璃片四溅,在地面折射出碎钻似的闪。
郁书青丢掉凳子,朝对方伸出手:“过来。”
所幸他二叔最好附庸风雅,就餐的地方全是那种中式复古建筑,楼层不高,规格不小,这里的地形郁书青熟悉,窗外就是株高大的梧桐树,连接至后院的郁郁葱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