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温浅和程斯刻窝在被窝里,小声跟程斯刻控诉俞鱼。
“聊着聊着他人就没了,我发他那么多消息都不回。”
程斯刻在被窝里把温浅的脚扒拉到自己这一侧夹着,闻言哼出一声:“早说他不是个好人了。”分分钟忘记了俞鱼帮他把温浅拉到大礼堂的恩情。
“他还说你是癫公!”温浅意犹未尽,愤愤不平。
“他才癫公,他全家都癫公。”程斯刻又伸出手环了环温浅的腰,宽阔的后背就这么贴了上来,灼得温浅十分熨帖。
两人“狼心狗肺”地骂完俞鱼,互相沉默了会儿,程斯刻的呼吸扑在温浅的脖颈上,温浅发痒着想躲开,结果被程斯刻一个大力镇压,就跟抓鸡崽的鹰爪似的。
两人的距离贴得太近了,这么点严丝合缝的距离一点点变化都会变得格外明显。
程斯刻几乎是立刻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他顿了片刻之后稍稍将身子往后挪了一点。
温浅背着他无声无响,但从他收紧的下颚线程斯刻能看出来,温浅感觉到了。
这着实有点尴尬,少年人的火气就是来得这么没有预兆。程斯刻呼吸一窒,实在是怕了自己,打算跟从前一样去厕所解决,却在起身的片刻,被背对着他的温浅一手朝后拽住了胳膊。
程斯刻:“?”
温浅背对着他,嗓音紧绷:“你留着吧,我出……出去。”
说完,逃也似的掀开被子打算下床,结果又被程斯刻拉住了。
温浅没敢回头,就着这么个姿势听程斯刻在背后对他说:“别出去了。”
程斯刻的嗓音有些沙哑,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属于成年男人性感的味道,听得温浅头皮发麻。
不出去?不出去留下来干嘛?温浅闭了闭眼,不敢想。
程斯刻也没给他想的机会,几乎是一拽,温浅就被程斯刻拉着重新在床上倒了下来。
温浅背对着程斯刻,一只手被程斯刻拽着,一只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感受着胸口越发欢快的心跳,听着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会儿,背被什么贴上,是程斯刻的额头。
程斯刻几乎是将脸埋在温浅的背上,呼吸之间的热气穿透一层薄薄的汗衫,瞬间让温浅的脊背麻了一片,他几乎难以控制地想要伛偻了自己的身子。
但程斯刻拽得他太紧了,他像一张拉满弦的弓,箭在弦上,他已无路可逃。
程斯刻就是维持着这个姿势,强忍着所有想要出口的反应,只用那深深浅浅的呼吸昭告着他所有亟待喷发的欲望。
“哥。”他这样叫温浅。
温浅的心脏已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最后一丝理智在摇摇欲坠间倔强道:“别……别叫哥。”
程斯刻很顺从地换了个叫法。
“温浅。”
“温浅。”
程斯刻抵在温浅的背上,将所有妄念化作一个个简单的音节,去放肆,去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