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知道程斯刻觉得别扭,安抚地摸了摸小狗的脑袋:“胡叔胡婶儿人很好的,你不要怕。而且只是白天待在那里,晚上我会接你回来的。”
程斯刻还是用个发旋对着温浅,温浅知道小狗不乐意,不过没办法,他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小狗要学会适应家庭。
郁闷的程斯刻第二天还是被送到了胡叔胡婶儿家,温浅送孩子的时候有种儿行千里母担忧的心情,他看着程斯刻眼巴巴望着他的眼神,心想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最后狠心回头走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十分像个抛弃孩子的渣爹,都不敢回头多看小狗一眼。
这一天的复习过得十分漫长,温浅时刻记挂着小狗,到了晚上九点整,一秒都没多待的收拾书本起身。
“干嘛呢走那么快,再帮我看一下这道题呗,我没看懂。”俞鱼耳朵上挂只笔,扯住温浅的卫衣衣袖,不让人走。
“明天再给你讲,我着急呢!”温浅郎心如铁地一把撒开俞鱼的手,大步自自习室往外走。
“你这么着急急着投胎啊?”俞鱼不解。
“急着接孩子。”温浅话没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拐角。
温浅学校离胡方圆家不远,也就五百米,五百米打车就有点过分了,他一般都是走路去学校。
温浅拐过最后一个弯,不远处就是胡方圆的家,他们家是落地房,门口带一点小院子,院子前头蹲着一个小小的蜷缩在一起的身影。
是程斯刻,温浅一眼就认出来了。
程斯刻就蹲在胡方圆家门口的台阶上,下巴垫着手臂,正歪头盯着温浅出现的方向。
直到温浅的身影出现在小巷尽头,程斯刻眼前一亮,下巴从手臂上抬起来了,仔细辨认了一下是温浅没错,于是飞快地站起来朝他一路跑过来。
“小狗。”温浅笑眯眯地张开怀抱接住了一头撞到他怀里的程斯刻,任由程斯刻拿脑袋在他怀里蹭了又蹭。
等小狗结束了他的欢迎仪式,温浅牵住程斯刻的手往回走,胡叔胡婶儿已经听见动静出来了。
胡婶儿瞧见温浅,颇不好意思:“这孩子一整天就蹲在门口等你,我和你胡叔是怎么叫都叫不回来。不过你放心,饭他都吃了,没饿着,就是其余时候他就在门口不挪窝了。”
温浅闻言有些诧异,他以为小狗不过是等了他一会儿,原来一整天都在等吗?
温浅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嘴里还是严肃的教育道:“明天不能这样了,左右我晚上就回来了,你就在家里头看看电视看看书不好吗?”
事实证明并不好,接下来的两三天,温浅都能在胡叔家门口的台阶上看见他的小狗眼巴巴地望着他可能出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