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凌威刚进门, 羽寒阳就急急冲上去:“父亲,羽寒月和云栎潇狼子野心,派了重兵守卫在此, 不让任何人进去, 他们一定是要谋害奶奶!”
羽凌威听羽寒阳这般说后,脸色并没有明显的震怒,只是目光如炬地看向鬼语问道:“可有此事?”
鬼语立刻禀报:“家主,是寒阳公子误会了。”
“适逢年初一,寒月公子照常来探望老夫人,谁知老夫人的病情竟似有好转的迹象。”
“先前文老就特别交代过,即便是很严重的卒中之症, 如若好生照料,也会有醒转的可能。”
“事关重大, 寒月公子不敢耽误, 已经派人去医馆请文老前来,又恐有不知情的下人无意间进入, 冲撞老夫人, 徒生变故,加重病情,才暂时下令封锁了这梵音阁的。”
羽寒阳立刻质疑鬼语的说辞:“那云栎潇为何也进去了?奶奶平日里最是讨厌他,这种节骨眼怎会愿见他?”
鬼语微微笑了下,还是恭恭敬敬作答:“老夫人卒中之症缠绵许久, 已经是什么能用的法子都用上了,但见效甚微。文老还提点过,对于老夫人的状况, 我们不能过于乐观,一切最终要看老夫人自己的造化。”
“如若真到了弥留之际, 命悬一线的最后时刻,那就只能拜托栎潇公子兵行险着,用非常之法试试能否挽救她的性命。”
“现在老夫人虽有醒转的迹象,但寒月公子为了以防万一,自也是要派人把栎潇公子给请来的。”
“毕竟栎潇公子平日里虽不诊病救人,但即便是文老有时候还要向他讨教,是以栎潇公子的医术,还是信得过的。”
羽寒阳:“……”
恰在此时,文老提着药箱进来了,这大冬天的他额间竟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见这老爷子是多么着急。
羽凌威便沉声道:“既文老已经到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一众人便跟着羽凌威疾步上楼,进入殿内就见着云栎潇正拧着眉给羽老夫人诊脉,尔后神色一凛,赶忙就从腰间的小圆桶里倒出一粒漆黑发亮的丸药,正打算给羽老夫人服用,羽寒阳立刻大声制止:“你给奶奶吃的什么?!!”
云栎潇连眼睫都懒得抬一下,仿佛羽寒阳的叫喊是空气,直接就将这颗漆黑的丸药塞进了羽老夫人的嘴里,手指捏紧她下巴,用力一抬,便将这颗黑色的药丸喂了进去。
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漆黑的凤眸淡淡地看过来:“她的心脉已然全部堵塞,如若不马上用这烈性的毒药冲开一些,恐怕撑不过半炷香了。”
羽寒阳当然不信,一口大锅就扣了过来:“你竟然给奶奶下毒,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之前奶奶为了给我主持公道,当众打了你又杀了你的侍卫,所以你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云栎潇毫不给面子地嗤笑了下,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一般道:“我可没有和寒阳公子换过脑子,干不出如此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