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骁点点头,心里很理解阿勇的母亲为何老大年纪了,还改嫁老远的地方去的动机,就是为了避开酒醉后没有人性的儿子阿勇。
林智骁抱着一丝丝疑虑问:“九婆,那阿勇的叔伯们也不管么?他们可都是阿勇最亲的人呀!”
九婆摇摇手,道:“人人避开阿勇还怕来不及,谁敢去管阿勇的事情,给自己惹来天大的麻烦事呢?”
送走九婆,林智骁独自一个人坐在接诊椅子上发着呆,心里非常懊悔刚才对这么不幸的汪希嫂子,所采取的惩戒措施,觉得非常对不起汪希嫂子这个非常不幸的嫂子!
愧疚心生起,林智骁很想去向汪希嫂子道歉。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温剑雄走了进来。
温剑雄还是一派温文尔雅的作派,白净的脸庞,精巧的五官,梳理得很时尚的寸发打上了发胶,手里握一只精美的手包,咖啡色西装套装很是笔挺,浅蓝色衬衣非常干净,咖啡色皮鞋一尘不染。
温剑雄见林智骁一脸的懊恼,站在林智骁面前不解地问:“兄弟,你这是怎么啦?”
温剑雄跟阿勇都是七叔公的嫡传孙子,他们是堂兄弟,汪希嫂子是温剑雄的堂弟媳妇。
林智骁站起身朝温剑雄笑一笑,指一下就诊椅子,示意温剑雄坐下聊,道:“刚才九婆来看病,讲起汪希嫂子的事情,很是懊恼呢!”
温剑雄坐在林智骁对面的就诊椅子上,将手包放在桌面上,笑着道:“那是汪希嫂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嘛,干嘛要懊恼呢?”
经过昨晚的深谈,林智骁在心理上跟温剑雄并无太大的距离感,就将汪希嫂子来骚扰自己和刚才自己惩罚汪希嫂子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温剑雄听了,颇理解地道:“兄弟,请你别怪汪希嫂,她是个苦命的女人呐!这么年轻,就被阿勇整得失去了生育能力,令她嫁不了后生,她苦呀!”
林智骁觉得很过意不去地道:“就是呀,她这么苦命的一个女人,我还那样整她,想想就让我心生懊恼嘛!”
温剑雄安慰着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懊恼也改变不了事实,兄弟就别再懊悔了。哦,对了,阿勇前不久找过我呢!”
林智骁心里都认为阿勇已经死了,突然间听说他还活着,异常惊讶地立即问:“他竟然还活着?”
温剑雄开心地笑着道:“是呀!他不仅还活着,还活得好好的。原来,我也以为阿勇醉鬼一个,到外面肯定无法生存下来。三个月前,我正在上班,门卫打电话上来,说有一个人自称是我的弟弟要见我。我下去一看,竟然是活得好好的阿勇!阿勇告诉我,他刚出去的时候,仍然经常喝醉酒。有一次醉酒后,差一点就冻死在路旁了。后来一位开车路过的老板发现了他,就将他拉到医院去治病。阿勇非常感激女士们老板,出院后,就发誓再不喝酒,并去那位老板的公司去上班。”
林智骁好奇地问:“阿勇真戒掉酒瘾了呀?”
温剑雄开心地道:“是呀!阿勇告诉我,刚开始的时候,酒瘾一上来,他就用大头针扎自己的手指,用手指的疼痛来减轻酒瘾发作带来的痛苦。慢慢的,阿勇酒瘾发作的次数就越来越小,发作时间也越来越短了。到他来看我的时候,阿勇说他再也不发酒瘾了。对了,阿勇还将手指给我看,那上面的确密密麻麻都是针扎的旧痕迹呢!”
林智骁很欣慰地问:“既然戒酒了,阿勇干嘛不回来找汪希嫂子呀?”
毕竟中国人重视血缘关系的,也许对于温剑雄来说,堂弟阿勇的重生般的变化,的确让他异常的开心。
听了林智骁的问题,温剑雄微笑着道:“阿勇哪里还有脸回来见汪希嫂呀?阿勇本来连我也不想再见到的,但他觉得亏欠汪希嫂太多,不得不来找我,让我捎给汪希嫂一些钱,算是阿勇对她的报答。阿勇要我回来告诉汪希嫂,让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好在他们并没有办结婚证,汪希嫂现在可以自由地去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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