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周若青自嫁给林启文后,就一直不开心,好几次要回娘家住,都被林启文给拦住了。
那天也是凑巧,林启文是王光世的同学,平时也玩在一起,林启文结婚的时候请过王光世,那天林启文自然要去赴王光世的婚宴了。
就在林启文入夜回家后,发现他老婆周若青不见了。大家就到处找,郭碧莲也帮着去找过,但都没有找到。
林启文连夜到岳父家去找,才发现周若青并没有回娘家去。
为这事,林启文反反复复去岳父家问过好多次,原先还以为是岳父家把人给藏起来了,到后来见岳父一家人也心急如火焚,这才知道周若青真的没有回娘家去。
从此,周若青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林智骁侧头想了想,才望着黄晓燕问郭碧莲:“老村长,那林启文报案了么?”
郭碧莲见林智骁目光望着黄晓燕却在问自己,正想不理他,一眼瞥见林文来正望着自己微笑着,只好回答:“没有!”
“那林启文岳父那边报案了么?”林智骁依然没有望向郭碧莲追问着。
“也没有!”老村长郭碧莲有点受不了了,不耐烦地回答道。
林智骁目光转向林文来,说道:“二叔,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见了,夫家和娘家双方均不报案,这不是有点奇怪么?按常理,双方应该会争得不说头破血流,也应该争得面红耳赤的,但林启文和他的岳父一家却相安无事,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就这样过去了。这一点真的很奇怪!有什么说法吧?”
林文来见郭碧莲已经把头扭向一边,善意地微笑着说道:“那事我也懂得一些。周若青在嫁给林启文之前,已经有男朋友了。林启文的岳父曾经去那个男的家里找过,那个男的也不见了,就以为周若青是跟那个男的跑掉了。当林启文得知这一情况后,觉得很没面子,此事就这样给摁了下来,三方都没去报案。”
林智骁一听,立即直身而起,摇头说道:“怎么又出现一个失踪男?”
听林智骁用失踪男来表述,林文来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收起笑容,神情严肃地望着林智骁问:“你是说那个失踪男与那具尸骨可能有关联?”
林智骁用力地点下头,说道:“我们可以这样假设:当周若青得知王光世结婚那天,林启文肯定会去赴宴,还会拖延到入夜才会回来,就事先通知她的男朋友来接她。那天,趁着林启文赴宴未归,周若青溜出林启文家门,跟他的男朋友一起跑了。然而此事却被王怀山给发现了,于是,王怀山就把周若青的男朋友给弄死。过些天夜里,王怀山就把这具尸体埋在他家的花盆架子底下了。”
不能说林智骁的假设没这种可能,虽然林智骁口中的那个失踪男不是玉屿村的,那天却极有可能来过玉屿村。因此,王怀山家里起出的那具尸骨,也可能就是那个失踪男的。
听了林智骁的假设,连老村长郭碧莲也把刚才的不快心情丢到一旁,望着林智骁说道:“是哦!是有这种可能性存在的。”
见大家都同意自己的假设,林智骁急忙对林文来说道:“我这里跑去派出所让桂生联系赵局长,请他立即回来。”说完,就运走内功跑向玉宁乡派出所打电话去了。
当赵雷军风风火火赶回来后,听了林智骁的假设,心里一惊,暗想这年轻医生的逻辑思维能力真的太出众了,要是做警察真的不错。
林智骁的假设入情入理,环环相扣,赵雷军听了频频点头,说道:“林医生的假设非常有道理!老书记,能不能叫来林启文,我要向他详细了解当晚的过程。”
林文来为难地望着赵雷军说道:“这事发生不久,林启文自觉很没面子就外出打工去了,再也没有回过。”
赵雷军追问道:“那你们可以联系到林启文么?”
郭碧莲抢着说道:“林启文是个孤儿,出了这事后就把房门一锁走掉了。刚开始几年,村里林启文的一些好友还有跟他联系,时间一长也就断了联络。现在,村里没人知道林启文的联系方式,我们也联系不到林启文了。”
赵雷军心里倒抽一口冷气,故意把目光望向林智骁,问:“林医生对此事有何看法?”
林智骁不好意思起来,说道:“我突然感觉在那具尸骨的问题上,我们冤枉了王怀山!虽然王怀山仍然罪该万死,但在那具尸骨的问题上,王怀山很可能没有大的罪责。”
前村两委的所有人全都大声叫了起来:“啊!不会吧?”
赵雷军心里也有这种感觉,就用鼓励的语气说道:“林医生,请你说下去!”
林智骁心知以县公安局长的身份,赵雷军肯定已经想到自己心里所想的了,就推诿着说道:“还是请赵局长来说吧,赵局长才是专业人士,我只是一名年轻医生呀!”
郭碧莲早已按捺不住了,催促着林智骁说道:“当说则说,林医生别婆婆妈妈的了。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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