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不要想太多了。
想太多是活不下去的。
我决定就这么享受着唐宋的转变,不管时间是否是暂时,不管原因是否出于他的愧疚,不管其他人怎么看。
16
理论考试过关后,我基本上每天都去驾校转悠一圈,学开车,生活倒也过得充实,每天回家,看看书打打游戏,完了就早早上床睡觉。
这天正打着哈欠要上床,唐宋敲门,说杨杨生日,今晚大家去老地方颜色坊玩,让我一起去。
阿vane的生日我都去了,这次不去,显得厚此薄彼,于是便答应了。
进到颜色坊的大包间一看,发现该到的不该到的都来齐了——阿vane,杨杨,秦丽,几个眼熟的小富二代以及他们每月一换的嫩模女友,其实,更应该一提的是,和一也到了。
小两个月没见着他了,我有点茫然,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时,我俩躺一床上,现在想来,有点像梦境。
显然和一在之前就喝了不少酒,虽不是大醉,但也进入兴奋状态了。一见我俩,他走过来,笑得特真,特狂,小两口终于来了,来来来,今天杨杨的生日,先敬人一杯酒吧。边说他边把一小杯酒放我手中,也许是动作太大,也许是我的退却,那酒淋淋漓漓洒在了我身上。
三人之间发生一阵小骚动,但很快在包厢暗夜流动的空气中消弭下去。没事,我说,我去洗手间洗洗,我说。
我没进包厢洗手间,而是到了走廊底的那个公用的——看见和一这样,我情绪有点不好,情绪不好,便想抽烟。
烟是好东西,能让我镇定,一根燃尽之后,我冷静下来,弄干衣服,开门走出去。
太快的动作会让人昏眩,出门我就被一股大力拉住,扯到角落中,随后唇被另一张唇封住。
接吻次数过少的人有一不幸中的万幸——能分辨出给予吻的那个人是谁。
而我分辨出的结果就是——和一。
他的吻,就像他刚才的笑——很真,很狂。
你的烟味很特别,当这个吻结束后,和一这么说,然后他准备走开。
和一,我叫住了他,道,别这样了,没意思,你找别人吧。
他是聪明人,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不过是个游戏,谁都可以陪他玩,而我,并不是一个好的玩伴。
说话贵在点到为止,我抬脚想回包厢,刚走上几米,后面一阵脚步声追来,和一猛地拉住我,将我推倒在墙上。
隔音墙虽然挺软,但突然撞上,还是有点生疼。
和一看着我,一瞬间,那眼神真狠,像是一匹被戏弄的野兽,愤怒中带着对自己被戏弄的羞愧,如果猜得没错,我想此刻他的每颗牙齿都灌满了痒意,想要啃下我的肉。
但很快,他冷静下来,没有做出更过激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