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看向薄以寒，嗓音清冷低迷，“我只能说，这个世界远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薄以寒闻言，眉头紧紧蹙起，脑海中竟不由的回忆起当年跟温暖心一起被绑架时发生的种种。
那时的温暖心，可以用眼睛去破坏地面，甚至是杀人。
虽说这事听起来很玄幻，可对于亲眼见证过的他来说，这就是事实。
说不定，世上也会有跟温暖心同样能力的人存在。
思及此，薄以寒问，“你有什么异能吗？”
“异能？”季然微愣，随即笑着捶了薄以寒一下，“我带着我的脸出趟门，几乎所有人都认识我，算吗？”
“……”
见薄以寒冰冷的盯着他，季然讪讪改口，“大概就是你想的那样吧，这世上，总归有那么一两个特例。”
一两个特例。
薄以寒明白了季然的意思。
其中一个是温暖心，看来还有人也是。
季然问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是特例，你会跟温暖心分手吗？”
“不会。”
薄以寒斩钉截铁的回答早就在季然的意料之内，“真拿你没办法，还是喝酒吧。”
两人又把瓶中酒一饮而尽之后，薄以寒再次问道，“在我身边潜伏的还有别人吗？”
“不知道。”
“嗯？”
“我真不知道，没骗你。”季然为自己辩解，“我就是颗棋子，哪能知道那么多？”
“好吧。”
薄以寒微微颔首，又去拿了几瓶酒，两人照例一人一瓶的喝。
季然酒量虽说不错，但远没有薄以寒酒量好，先一步喝瘫在沙发上，嘴上还在嚷嚷着。
“寒，我不会害你，你怎么就是不听我话？跟温暖心分手不行吗？”
“世界上漂亮的女孩子千千万，仔细找找肯定能找到比她好看的，你怎么就非要在她这棵树上吊死？”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她很危险、很危险、很危险，我不想让你也牵连到危险当中去！”
季然一直这么嚷嚷着，薄以寒听着有些心烦意乱，干脆起开一瓶酒，瓶口直接塞进季然嘴里，“喝你的酒，别说话！”
季然被猛地灌了几大口，呛的咳嗽了起来，倒是清明了一些。
他直起身，脸色在酒精的作用下分外酡红，“寒，我跟你说，即便温暖心再怎么掩藏自己的眸色也没用，藏不住的。”
薄以寒一惊，蹙眉问，“什么意思？”
季然呵呵笑了几声，又拿起酒瓶开始往嘴里灌酒。
薄以寒一把夺过酒瓶扔了，肃然的按住季然的肩膀，“掩藏不住自己的眸色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呵呵……”季然迷迷糊糊的对着他笑了笑，“十八岁。”
“十八岁？”
季然咧开嘴，慢慢的说，“只要她到了十八岁，即便她继续隐藏自己的眸色，别人照样可以查到她的下落。”
薄以寒的眉头蹙的更深，“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有用吗？你会跟她分开？”季然说到这里顿了顿，见薄以寒抿唇不语，便又自嘲道，“你肯定不乐意跟她分开。还不如让她掩饰好自己的眸色，跟你好好度过这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