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况如?何?”药君关切问道。
“很不好。”司砚南眉头紧锁,若不是要?等等药君,他甚至想再快些赶回去。
药君听了脸色沉了下来,还没到地方就开始在乾坤袋里翻找能用的药和法子?,一边翻找一边说道:
“你跟我说说你知道的情况,我心里有个数。”
司砚南心中记挂着?危朝安,但也没忘了不能泄露圣物的事,斟酌道:
“他仙灵伤势加重?,体内有两股力量制衡,保命也致命,先前为?破邪祟阵法,灵力损耗过度,其他的……我也拿不准。”
“好,我知道了。”
药君平静地点点头,突然从?乾坤袋内抽出一根银针,指尖一弹,咻地一下没入了司砚南的体内。
司砚南本就伤重?强压着?,再加上没对药君设防,那根针毫无阻碍地进入了他的经脉。
“!!”
司砚南瞳孔一缩,惊诧地看向?药君,却对上了一双沉寂冰冷的眼睛。
此时的药君就如?同看向?一份玩物一样?戏谑地打量着?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不枉我这么多年来对你们的好,你们能信任我,是我的荣幸,别担心,我会让你们见面的,只是会以?一种你们都不太喜欢的形式……”
“你……”
司砚南怒气横生,死死盯着?药君,被?欺骗的愤怒和对危朝安的担忧交织在一起,让他恨不得一剑捅了这个玩弄信任的家伙。
可他才刚上前一步,便觉得眼前一黑,意识完全不受控制陷入了泥沼,身?体也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座大山,让他动?弹不得。
不行……他不能倒下,危朝安还在等着?他……药君有问题……危朝安有危险……他……不能……不能……
我们是什么关系
“砰!”
药君将陷入昏沉的司砚南扔在了玄霜殿外, 自己则是躲在了暗处,悄悄观察着。
而这时,一个浑身包裹在白袍下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药君的身后, 忧心道:
“老头儿?,危朝安不是一般人, 况且他二人相识已久, 司砚南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若是想利用司砚南从危朝安那把你想要的东西骗出来的话,那你?这算盘怕是打错了。”
“我既没对司砚南下毒, 也没伤他,不过是稍稍篡改了一下他的记忆罢了。
让他以为?, 在他年幼时, 死在魔族手中?的那个哥哥, 是死在危朝安手中?。
这样, 就算危朝安发现了司砚南不对劲又?如?何?
以司砚南的脾气, 在他见到杀兄仇人的那一刻,就会立刻动?手杀了他。
你?猜猜,危朝安扛不扛得住?我们?只要在他死之?前, 想办法取出圣物?即可。”
药君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眼底压抑着兴奋。
“司砚南还有个哥哥?”白袍人有些惊讶。
药君点点头:“司砚南并非天生仙骨,而是半人半仙,从他能成?为?仙尊你?就应该知道, 他的天资有多厉害, 对自己有多狠。
但他的那个哥哥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当年魔族屠戮那片山谷时, 活下来的就只有司砚南一人。
这段往事司砚南从未和任何人提及, 就连危朝安也是不知的,既然不知, 也就没法解释。”
“那你?是如?何得知的?”白袍人好奇道。
“秘密。”药君故作高?深,并未明说。
但就算他不说,白袍人也猜得到,定然是从魔族那边听说的。
可白袍人仍是有些不解,为?何一定要利用司砚南对危朝安下手,侧目问道:
“你?之?前也说了,司砚南既然冒险找你?,定然是危朝安性命垂危。
你?就不怕司砚南被你?篡改后的记忆搞得失控,失手杀了危朝安?你?别?忘了,现在的危朝安可不是司砚南的对手,他若是死了,圣物?也会消失,就算你?有取出圣物?的办法,也晚了。”
“所以我们?要在适当的时候出手,及时取出圣物?才行。”
药君看着地?上快要苏醒的司砚南,眯了眯眼睛,狡黠道:
“取出圣物?的动?静小不了,仙界这么多双眼睛呢,我们?若想全身而退,总得找个合适的替罪羊。”
白袍人啧啧两声,看着药君的眼神都变了。
心想着,怕是任谁都猜不到,药君这个仙界第一老好人,其实切开来看,内里?早就烂透了。
药君闻声瞥了白袍人一眼:“别?闲着了,去里?头盯着,看看他把危朝安藏在哪了,别?到时候来不及阻拦,叫人死了,那这么多年的监视和准备就全都白费了。”
白袍人点点头,临走前问道:“魔族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
药君哂笑道:“交代??只要圣物?到手,我还需要给什么交代??”
“……”
白袍人神色微黯,闪身进了玄霜殿藏好,心思却变了。
谁不想独享圣物?呢?
……
“呃……”
司砚南被脑海中?一阵刺痛疼醒,晃了晃浑浑噩噩的脑袋,缓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眼底浮现出几?许茫然。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也不记得自己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