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褚彦不在,他们这个宗门不能就这么散了。
她会和以前一样,当好一个代理掌门,等到褚彦醒来,看见的绝不是一个暗淡落寞的状况。强打起精神,白芸苒对佘老道:“佘老,宗主不在的日子,要辛苦和拜托您了。”
佘老宽慰道:“应该的。”
……
入夜。
风青阳一直守在褚彦的身边。
褚彦不醒,他就在床边打坐修行。
突然,风青阳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目光看向洞府门口方向,“不请自来视为贼,温苘礼你身故高位的人,竟不知这个道理?”
温苘礼缓步走向二人,雪白的靴子踩在的地上,发出柔软、细碎的脚步声。
他洁白的长睫毛微微翕动,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月光从洞口照进来,落在他的身上,好似笼罩着一圈银白色朦胧光辉。
他说:“若不是褚彦在这里,我不会来此。”
风青阳的声音沉了下来,“如果说你是想带走褚彦,那么我不会退让。”
在有外敌的时候,风青阳愿意跟温苘礼结成短暂的盟友关系,但是危机一旦解除,他根本不想看见这个人。
哪怕温苘礼跟他实质上是一体的。
霎那间,风青阳浑身被煞气萦绕。
这是长年累月的杀戮才能形成的气势。
这也是元灵落在风青阳手中,发挥出它最大价值的原因所在——越长卿太纯粹,温苘礼太具自我性,从某个方面看,风青阳的个性才是与常隐是最相似的。
温苘礼微微侧头,注视着隐忍怒意的风青阳,他身上的煞气冲天,血腥味几乎笼罩了整个洞府,但是褚彦所在的位置,却被小心翼翼地用结界隔绝了起来。
温苘礼觉得有些好笑,他直言道:“你既然怕惊扰到褚彦,我们就不应该产生冲突。”顿了顿,温苘礼轻声补充:“别担心,我不是来带走褚彦的。我与你不同,我从不会强迫褚彦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又是在含沙射影了。
风青阳哼了一声,笑得怪里怪气:“不用这么挤兑我,我知道你们都很嫉妒。况且,只有越长卿那个蠢货看不穿你是什么德性,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本性?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你与我是一样的。”
听见风青阳的这些话,温苘礼脸上的笑意不减。
他并不生气。
“你对我的恶意太大了,风青阳,我们本就是同一人,或许我们有双赢的办法,你觉得呢?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知道你与我一样,心里都想着让褚彦快些醒来。”
风青阳偏头,“你有话可以直说。”
温苘礼走过来,在桌子前坐下,为风青阳斟一杯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你我之间气氛不要这般剑拔弩张,坐下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