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棋闲不住,蹦迪撩妹去了,江杳坐在稍清净的卡座喝酒。
光喝酒有点寡,江杳把手伸进口袋,在摸到烟盒之前,先触到一个小小的塑料包装,掏出来,是颗喜糖,民政局送的。
江杳拆开含进嘴里,吮吸了几下,轻轻皱起眉。
可能是酒精麻痹了味觉,上午还甜丝丝的奶糖,这会儿完全尝不出什么甜味,比劣质糖精还难吃。
他索性喝了口白兰地,把糖囫囵咽了下去。
陈一棋蹦完一轮回来,大汗淋漓坐在江杳身边,随口道:“刚才看到李睿智那个傻逼了。”
江杳顺着陈一棋的目光一看,确实是李睿智,因为嫉妒段逐弦常年看段逐弦不顺眼的那位。
在李睿智旁边,有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搂着个美女,也正巧在往江杳这看。
那男人长得和段逐弦有几分相似,但颧骨偏高,两只和段逐弦那双深目截然不同的三角眼,直勾勾盯着他,让人有些不适。
“听说李睿智前段时间把人撞残了,没瞒住,被他老子知道了,他老子气得要把他这个私生子逐出家门,他妈上门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替他保住那点荣华富贵,大家私下里都传开了。”陈一棋口吻轻蔑地分享八卦。
江杳这段时间忙工作,没怎么关心无关紧要的事,他漫不经心“嗯”了声,注意力更多在李睿智隔壁的男人身上。
他听到跟他摇骰子调情的女人叫他“逸哥”,猜测对方应该就是段逐弦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没见过段飞逸,更不清楚段飞逸是什么样的人,不过物以类聚,能跟李睿智这种垃圾玩意混在一起,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想到自己差点和这人结婚,江杳有点反胃。
玩到十一点,陈一棋临时有事先走了,江杳把最后一点酒喝完,跟会所老板碰面寒暄了几句,就近从后门离去。
顺着小巷刚走没两步,就被从路灯背面窜出来的人影挡住。
是李睿智。
身后还带着几个不怀好意的酒腻子。
“江杳,别来无恙啊。”
江杳垂眼看向比他矮半头的李睿智:“我们很熟?”
装逼失败,李睿智一秒破防:“别他妈装了,老子开车撞了那个傻逼的事,是你捅到我爸那里去的吧?”
江杳沉默半晌,想起他和段逐弦滚上床的第二天,也是在这个会所,李睿智嘲讽段逐弦鼻梁上的伤痕是被人揍了,他貌似是用了这件事堵住李睿智的嘴。
看来这货不仅蠢,还有被害妄想症。
“我这人平时最注重垃圾分类,你要没跳到我面前晃,我还真记不起有你这号人。”
江杳不咸不淡开口,又把李睿智激得眼红气短,但很快,他想到什么,平静下来,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你为了段逐弦,还真是什么都敢做,难不成看上他啦?像段逐弦那种高岭之花可不好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