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拉,实际上世子臂力惊人,到最后傅屿唯都觉得是挂在谢灼凌胳膊上,到底是习武之人,谢灼凌面不红,气不喘,带着傅屿唯似是如履平地。
崇隐寺巍峨宏伟庄严肃穆,这个点的香客不多,百姓过来一般都是天蒙蒙亮就出发,不会等到晌午。
小沙弥领着他二人进大殿。
傅屿唯和谢灼凌各自接过香,跪在蒲垫上,朝着正中央的佛像拜了拜,而后起身贡了香。
离开大殿之时,谢灼凌若无其事地朝着一旁的功德箱扔了一锭金子。
虽说佛门一视同仁,但到底谢灼凌是世子爷,身份尊贵,小沙弥带他们到后院的厢房歇脚,并送来斋饭。
傅屿唯递了双筷子给他:“世子刚刚那是做什么?”
谢灼凌这会也饿了,寺庙都是些粗茶淡饭,味道不好也不差,没得挑剔。
“什么做什么?”
傅屿唯累着了就没胃口:“我看到世子扔了一锭金子,有什么说法吗?”
谢灼凌:“……那倒没有。”
世子爷就是觉得既然放了这个功德箱,他就往里投点,权做为他的亲事行贿赂了。
傅屿唯:“好吧。”
谢灼凌见他没怎么动筷子,给他夹了青菜,“多少吃些,下午还要去月老祠呢。”
傅屿唯只觉食不知味,往嘴里送了一筷子:“月老祠也是在山上吗?”
谢灼凌看他那恹恹的神色,知道他今日是累着,含糊道:“半山。”
傅屿唯吃不下去了:“可以坐轿子吗?”
谢灼凌板起脸:“不可以!月老看着呢!”
傅屿唯:“……”
行吧。
用完斋饭后,小沙弥过来说住持有请,傅屿唯和谢灼凌又跟着他前往。
慧净大师威望极高,被熙荣帝奉为圣僧,眉须发白,整个人都透着超凡脱俗的佛性,坐在树下,见他们过来了,和善一笑。
“二位请坐。”
谢灼凌和傅屿唯分别坐在桌旁放置的蒲团上。
慧净大师笑着看向的傅屿唯,“施主是有缘人。”
傅屿唯对上慧净大师那双仿佛勘破凡尘的眼,顿时正色起来,用了原声,“大师好。”
谢灼凌:“……”
慧净大师似乎并不惊讶,依旧是带着和善的笑意:“一切都是天定,既来之则安之。”
傅屿唯也一直是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
“大师,请问留下的人呢?”
慧净大师:“一切皆有定数,不必多思,眼下皆是最好。”
傅屿唯闻言更是心定了下来,“多谢大师指点。”
一旁的谢灼凌听着他俩这好似加密一般的对话,完全听不懂是何意,“你们在说什么?”
慧净大师并未解答,而是笑着看向他:“世子,贫僧有一物赠给你。”
谢灼凌看了一眼傅屿唯:“是何物?”
慧净大师从木盒中取出一串檀木佛珠,“世子际遇非同寻常,望以后可逢凶化吉。”
谢灼凌:“……”
傅屿唯:“大师是说世子——”
慧净大师:“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世子吉人自有天相。 ”
不怪傅屿唯这么信慧净大师,毕竟他都能穿越了,还有什么是不能信的?
“多谢大师。”
傅屿唯取过佛珠手串给谢灼凌带在手腕上,“世子快谢谢大师。”
谢灼凌只觉得莫名其妙,要是平常听了这些故弄玄虚的话,世子恐怕要翻脸了,管他是什么得道高僧,不过今日到底是为了自己的亲事而来。
“我听母亲说慧净大师觉得十一月初七是我二人的吉日?”
慧净大师:“二位施主命格极配,实来难得一见的良缘。”
谢灼凌一听顿时高兴了,刚刚还觉得大师有些故弄玄虚,这会看慧净大师法相无边,瞬间改口:“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
慧净大师依旧是笑笑的神情:“世子言重了。”
谢灼凌:“多谢大师赠物。”
慧净大师:“世子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