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开着暖气,温槿身上的衣服昨晚被扯掉之后就不知所踪,这会儿身上只穿着许溪舟的睡衣。但是往下看,那些或青或紫或鲜红的印子仍然触目惊心。再往下看连手腕和脚踝都多多少少有一些昨晚许溪舟留下的痕迹。
今天,不,最近几天可能都出不了门了。
温槿根本起不来,身体酸软不堪,又闭着眼躺了会儿过后干脆直接扯着嘶哑的嗓子喊许溪舟。
谁干的谁负责。
无奈嗓子哑的不行,喊一两声就沙哑难受不已。
许溪舟估计一直在等他醒,他喊了没几声人就打开房门跑进来了。
许溪舟两年吃斋念佛,终于尝到了荤腥,这会儿简直容光焕发春风满面,心情飞跃。对比温槿这幅惨状,实在让人心里不平衡。
“宝贝儿,要起床吗?”
许溪舟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抱进自己怀里。
“嗯……”温槿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软绵绵的抱住他。
这么多年,还是喜欢他的味道。
许溪舟立马用睡袍裹着将人从被子里打横抱出来。昨晚上他折腾的太狠,有点儿放肆了,以至于这会儿温槿身上的痕迹他看着都有点心虚。
许溪舟深感愧疚,这会开始担心起来,深怕伤到了温槿的腰,亲力亲为给温槿洗脸刷牙。早餐温槿本来想自己吃,还是架不住许溪舟的「愧疚之心」,被照顾的彷如十级残废。
今日天光璀璨,阳光明媚艳丽。
等饭也吃完,早上洗掉的床单被晾好,许溪舟才让温槿趴在沙发上,给他按摩腰部。
许溪舟的手法非常好,两年过去了也一点没有退步,按揉在腰两侧的力度不轻也不重。温槿原本是一个非常怕痒的人,但许溪舟一按,他只觉得舒服和享受。
落地窗没有关,今日的重海阳光明朗,天空蔚蓝,微风从窗口钻进来,掀动了米白色的窗帘,也不知扬得谁心底荡漾。
许溪舟给他按了约莫十多分钟才停手歇一歇,怕温槿趴久了手麻,又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仍由温槿软绵绵的把下巴磕在他肩头。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他僵直的脊背。
暖阳微风,思念之人亦在怀中。
真是求之不得,人间极乐。
不知这样的静谧过去了多久,许溪舟刚想启唇说什么,就听见彷如已寐的人突然在他耳边轻声说:“哥,我们谈谈……好吗?”
许溪舟一愣,随即又弯唇笑了笑,用手心轻拍了几下温槿的背,回答说:“好。”
这也是他刚刚想说的话。
有些事情不是他们现在无视就会消失的。两年前他们缺少对彼此的理解和尊重,而今他们都不敢再重蹈覆辙。
“你想和我谈什么?”
即使说是要谈,许溪舟也仍然紧紧把他抱在怀里,不让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