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的容易,心里不断麻痹自己足够狠心,可当旧事重提,还是忍不住重蹈覆辙,一遍又一遍的沦陷。
他没法不为许溪舟悸动。
他永远为许溪舟心动。
十八岁时喜欢他,三十二岁了还是喜欢他。哪怕四十岁,五十岁,未来老到什么都记不清了,温槿想自己也仍然会无可救药的喜欢他。
他是昏暗房间内唯一的暖光,是漆黑夜空难觅的痕迹。
温槿闭了闭眼,明白此刻的自己已经相思成疾,无药可医。
这天晚上两人都睡得很好,安稳又平淡。
温槿再睁开眼时是早上七点,彼时许溪舟早就已经起床。而窗外的光线不知什么时候被窗帘遮挡。所以温槿睡起来时也仍然温暖舒心。
温槿难得睡个不用被催的懒觉,偷偷伸了个懒腰,又在床上赖了几分钟才掀开被子下床。
哪知道出去时许溪舟竟然不在家。
健身房、洗手间、厨房、阳台包括书房都没有他的踪影。
温槿连忙给他打了个电话。
“马上就回来了,刚才去买了点儿菜。”许溪舟在电话里说。
温槿点点头:“我还以为你去工作了呢。”
许溪舟没再多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事实上,他接到电话时人就已经就楼下了。上来左右不过一两分钟。
温槿昨晚上因为吃了药胃口不是很好,晚饭也没有吃很多,这会儿有些饿了,到厨房找了会儿才发现许溪舟煮了粥。
他胃口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喝白粥,许溪舟每次早上醒来都会给他熬一锅。温槿会做饭,但在熬粥这方面总是不如许溪舟。有时候是水放多了太稀,有时候又是放少了水太稠。
所以温槿特别喜欢喝许溪舟熬的粥,由于喝习惯了,后来再美味的粥也无法入口,离开许溪舟之后就再没喝过粥了。
这是两年来温槿第一次喝到白粥。
还是一样的味道,适中软糯。温槿喜欢吃甜,因此每次熬粥许溪舟都会往粥里面适当的加一些白糖,却不会过于甜腻。
这是他很神奇的技能。
没过多久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温槿连忙放下碗跑去开门。
许溪舟站在门口,脸上仍然严丝合缝的戴着口罩和鸭舌帽,额前的发遮住了深邃朗净的眼,温槿看到他的额角已经有了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