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快逃。
它也不是夜行性鸟类,在夜里不能从远处盯住贺灵川,因而只能间歇性上天盘旋两圈,以确定他本人还坐在堡礁上钓鱼。
哟喝,还是只禽妖?他摆了两个虚招,忽然一把摁住了白鸟的脖子。鸟儿挣扎也没用,飞不起来也啄不到他,但是扑腾起好大的水。
不仅他能看出贺灵川手下是一群杂牌军,万俟叔侄也能。佰隆人久战之师,怎么也比一大群海盗+农兵强吧?
“我们这里叫它黄棒子,清蒸红烧都好吃。”闵天喜现在拍马p是张口就来,“主公净钓好鱼来着。”
贺灵川微微一笑,眼角余光往天上一瞥。
想令这么好战的族群顺从臣服、不起贰心,怀柔没用,阴谋诡计也没用,一定要靠正面而直接的武力镇压!
“目标有了,伱猜他们何时动手?”水面上浮子一沉,有鱼儿咬钩了,贺灵川迅速提竿,小心收线。
结果这鸟儿吐出两道冰霜,险些把他胳膊打穿。
堡礁上的人就听见扑通一声,鸟儿在水面挣扎。
危险?自从入手神骨项链,他就三天两头在刀尖上独舞,根本不知道安全为何物。
闵天喜:“啊?哦,您是说……”
又有人要碰到头破血流了,这说明不仅他一个人有眼无珠。
过去两天,镜子已经发现天空上的眼线。贺灵川走哪儿,这头白鸟就跟到哪里。
但没飞出三五丈,那道寒光居然从后方追来,飞旋着将它翅膀砍了下来!
贺灵川看它两眼:“你是谁的手下?”
“他们想找地方落脚发展,我则需要一支精锐部队,相互都给个机会嘛。他们能占走我的岛,算他们有本事;他们要是占不走——”贺灵川呵呵一笑,“他们已经败给了雅国,要是这次再败给我,证明他们不合适自己发展,那就得乖乖给我当手下。”
白鸟愤怒地啾啾两声,但是不回话。
闵天喜爬回堡礁,脸上多了两道伤口,被挠的。他把白鸟往贺灵川眼前一送。
它很机警,一个翻身躲过,转头往索丁岛方向飞去。
“届时我在哪,他们就会在哪发动突袭。”贺灵川收回鱼线,又一尾大鱼被提溜出水面,这回是一尺多长,背鳍如戟。
打趴了、打乖了,他们就听话了。
“愿者上钩,这是他们自选的。”刚钓上来这尾大鱼黄澄澄地,煞是威猛。他问闵天喜,“这是什么鱼?”
它通过眼球蜘蛛,一下就看清了白鸟的模样。
晚风吹得贺灵川衣袂猎猎作响:“他们还没作乱就是良民,我若把他们全逮起来,他们怎能服我?”
这头白鸟想盯梢他,就没办法藏在沙滩后方的树丛里——太远了。
“他们下手的时间、目标、地点,我们都掌握了,还应付不过来么?”佰隆人的野心一旦曝露,打出来的就是明牌了。
白鸟猛地往前一蹿,想啄他。
还真有贝迦妖族的傲气。贺灵川对闵天喜道:“送给你加餐。”
“哎好!”闵天喜拔刀,一下砍断了白鸟的脖子,“这么肥,晚上有烧鸟吃了。听说有道行的妖怪不仅好吃,还大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