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贺淳华拊掌，“说得好。其他幕僚都只说怎么打仗，压根儿没想过要拢络民心。”
他不能亲去，只能找个可靠的人办事。
“我也想去，怎奈我是嵘山特使，还得留在鸢都监察借款的去向。”贺灵川无奈一摊手，“好钢得用在刀刃上。就这点儿钱，不能让人都祸害了，否则您在前线都没法打仗。”
鸢君亲登城门为他送行，沿途颇为轰动。
他还记得贺淳华去年组建这支军队时的窘迫，缺衣少食没指挥，面对打游击的浔州游骑，为了首胜还要绞尽脑汁。
贺灵川又看了看沙盘。
他暗叹一口气。
父子隔空对视，万众之中都觉对方疏远。
时光荏苒，一百七十年前的玉衡城和泷川水匪，这一对儿死对头早被历史掩埋。
吴绍仪毫不犹豫：“小事一桩尔，包在我身上。”
“泷川？”
犹存当世的，唯有贝迦，并且强壮如昔。
想来是跟浔州军队干过几架了。
……
“可惜啊，赵将军与柯将军之间小有罅隙，配合起来不如从前的吴柯两位。”
复两日，嵘山援助的军需品抵达，王廷轰动。
鸢君御书房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但在嵘山特使和胡协理的紧盯下，王廷还是顶住了压力，粮饷优先援助两大战场。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
应夫人心潮澎湃，一时不想回府，拖着贺灵川逛了半天街。后者练武半天都没事儿，但逛街不到半个时辰，腿就开始酸了，只得借口公务繁忙溜之大吉。
战力与规模，甚至拉锯的能力，二者都不可相提并论。
当年的水匪兵强马壮求财，背后还有贝迦和金梼支持，利益盘根错结。
贺灵川会意，找了家酒楼、要了个包厢，顺手给裘虎斟了杯酒。
“对，但凡与泷川相关的线索，我都要！越细越好。”
他叹了口气：“你若能跟我一起出征，那就好了。”
现在么，却是军容整肃、装备良好，冲锋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天道酬勤，贺淳华咬紧牙关等来等去，就缺一个机会。
贺灵川陪着应夫人同样立在城门上，见父亲回头即冲他挥手微笑。
裘虎两手都按在膝盖上，不碰酒杯：“禀少主，我这五天都跟着贺将军。”
贺灵川虽然为人随和，但他与贺灵川之间仍是上下有别，汇报还没做完，哪能在主人面前胡吃海喝？
贺灵川看在眼里，微微一笑。
他派给裘虎的任务，就是去盯梢贺淳华。
“有什么收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