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赛,抓紧时间练习吧,”元寅善解人意地道,“我就在旁边看着,不会打扰你的。”
“嗯。”孔贞应了一声,垂眸望向他的棋子,元寅的一只手还插在黑棋的棋笥里,手指根根腻白。同样是白,孔贞自己的白清冷如雪,元寅的白却仿如脂腻,好似颤巍巍凝固的液体、表皮之下会呼吸、会流动,光看上去就能想象出陷在里面是多少美妙的享受。
他又清了清喉咙,出口的声音稍微有点哑。
“你想知道害你的人是谁吗?”
元寅如他所愿地用那双潮湿氤氲地眼睛看过来。
孔贞轻轻吞咽,力持平静。
“是胡子恒。”
“他会得到应得的惩罚。”
…………
……
上海。
电视节在晚上七点准时开幕。
沈嘉燧是红毯的开幕嘉宾,靠他的面子,也因为提名了本届电视节的最佳新人,同公司的胡子恒被排到第二位,此刻正站在沈嘉燧身后跃跃欲试。
沈嘉燧没有邀请女伴,到了他的地位无论如何任性都成了个性,灯光师还在旁边调试,化妆师抓紧最后的一点时间冲上来补妆。
经纪人走过来,故意不理沈嘉燧,亲密地贴近胡子恒耳语。
沈嘉燧轻轻推开化妆师,听到胡子恒兴奋得有点变形的声音:“搜索真的涨了这么多?”
“对,比我预想得还要多,”经纪人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亢奋,“等下走完红毯会有采访,肯定会有记者问你相关的问题,你记得,不要否认。”
胡子恒急了,“那怎么行?我会掉粉的!”
“笨!”经纪人亲昵地拍了下他的头,没注意到他一闪而逝的厌恶表情,“我是要你不要否认,又没叫你当众承认。你把握中间那个度,尽量替元寅说好话,暗示这次艳/照事件也是她在炒作……”
“我知道了。”胡子恒乖乖地答应,听起来对经纪人的吩咐还是没能完全明白,反正他只要听话就行了。
经纪人对他的迟钝也非常满意,带过沈嘉燧这样精明到难以掌控的艺人,谁都会更青睐胡子恒这种空有一张脸的草包。
两人又喁喁细语了几句,终于肯分开,周围的工作人员来来去去,也不知道听到多少。这个圈子里皆是人精,不管他们听到多少,至少他们没在面上表现出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