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轻轻嗡鸣了一声,很是雀跃。
纪山心中一喜:成了名的灵剑,轻易不会向外人展示灵性,他这才拔出归迟,归迟便有了反应,莫非愿意舍弃旧主认他为主?
归迟又嗡鸣了一声,剑身轻颤起来。
纪山兴奋地将归迟举起,剑尖直指叶钧迟,盯着颤动的剑身,目光有些炽热:“哪来的山野莽夫,也敢在此蹦哒。今日我心情好饶你一命,三息之内立刻滚开,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纪垣:“……”
系统:“……”
纪垣和系统一起唏嘘这八百年都难得一见的奇景。
竟然有人持着魔君的剑、指着魔君地鼻子让他滚蛋。
饶是作为魔君此行的必杀目标,纪垣也有点绷不住想笑,很想问问此时此刻叶钧迟的心情该有多复杂。
让纪垣没料到的是,叶钧迟依旧一脸平静,淡淡地看了眼归迟,似乎那并不是他的佩剑,“这位小哥戾气真重。”顿了顿,他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看了纪垣一眼,“是我认错人了。”
话罢竟是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你咋不按套路出牌!!!
这时候不该装一个逼把纪山挑飞了才对吗!!!
纪垣真是要给叶钧迟跪了。
大概是因为看到归迟在自己手中颤动起来有点兴奋,待叶钧迟的身影重新消融在朦胧的夜色里,纪山回身怪异地看了纪垣片刻,不声不响地拉着他重新回到了车队里,把他塞进囚车里重新落了锁。
逃过一劫,晚节得保,纪垣松了口气,开心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系统语气凉凉地浇下一泼冷水:“孩子,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一只弱鸡,在到南池前不想办法逃出去的话,到了南池你就是一只死鸡了。”
“……那我只能提前祝您鸡年大吉吧了。”纪垣生无可恋地靠到栏杆上,看了看没打算给他食物的一群糙汉子,伸手把牛皮拉过来盖紧了缝隙,揉了揉自己胸前的两个桃子,还是没敢把存粮吃了。肚子饿得咕咕响,他叹了口气,打算睡会儿。
熬了一天一夜,他快困得立地飞升了。睡一觉也好,睡着了就不饿了。
系统无言地看着纪垣头一点一点地就睡过去,只能感叹一声傻人有傻福。
入了夜,四下没有人声,反倒将林子里的虫鸣兽吼声衬托出来。夜里有些凉,纪垣睡得不安稳,打了个冷颤便醒了。
外头被夜色笼罩,盖着牛皮的囚车里更是黑漆漆的一片,完全不可视物,乍一睁开眼,纪垣还以为自己进入了梦中梦,直到后背传来一阵又酸又麻又冷又痛的感觉,他才揉揉额角反应过来。
靠坐着栏杆睡实在不是什么舒适的选择,纪垣试着动了动,忽然听到一个带笑的声音,压得又低又磁:“醒了?”
这声音近在咫尺,就在他的耳边,连温热的吐息都轻轻喷洒在他耳廓上。纪垣顿时一个激灵,吓得差点跳起来,惊出一背冷汗。
系统适时出声:“别怕,是人。”
“谁啊?”不会是纪山来夜袭吧?
纪垣刚醒,脑中不是太清楚,现下更是成了一团浆糊,只勉强维持着冰冷的表情,往旁边默默缩了缩。
他才缩开些许,便觉腰间一紧,一只手臂横在了他腰上,直接将他拽了过去,后背贴到一个结实的胸膛上。与此同时,系统慢吞吞道:“……你男人。”
“……”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