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她又皱眉,“那丫鬟呢?”
若是打草惊蛇,让那丫鬟发现苗头不对向宫里了消息,德妃恐怕就该对她这个知情者下手了。
那药物的药效太狠毒,若是被发现,德妃的位置可就不一定坐得稳了。
虽然宝珠与德妃暂时是站在统一战线上,不会告发她,但把柄这个东西,自然不会有人愿意被自己不喜欢人的捏在手中。
流云松了口气,福晋这是相信她说的话了。
“回福晋,早在太医前来诊脉的时候,奴才便让身边丫鬟将人绑起来了。”
宝珠松了口气,看向流云:“你的身体……”
“福晋不必担心,那香包其实短时间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影响。太医会查出奴才宫寒,是因为奴才在太医来之前,喝了自己调配的汤药。”
流云眼神忐忑地看着宝珠,她知道自己今日所为之事称得上冒犯,可比起丢了性命,被四福晋责罚便算不得大事了。
只是在不知道福晋会如何惩罚,流云难免有些害怕。
谁料宝珠点点头,说了句“没有影响身体健康就好”,便叫她起来卧床休息,自己反倒推开门离开了流云的屋子。
流云站在床前,心情微妙。
再说宝珠,她出门后便叫上李嬷嬷,在丫鬟的带领下去到偏房,见了那位有谋害流云嫌疑的丫鬟。
那小丫鬟各方面都十分普通,属于那种丢到人群根本没人注意的类型。
她见到宝珠,也是扑通一声就朝着她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福晋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奴才在流云格格的院子里当差当得好好的,也不知哪里得罪了格格,她竟然突然就将奴才关了起来。奴才真的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啊!”
宝珠挑眉,转头看向李嬷嬷。
李嬷嬷点头,上前抓住丫鬟的下巴往上一抬:“福晋有话问你,别哭唧唧的,好好回话!”
许是李嬷嬷太过吓人,那丫鬟竟一下就憋回了眼泪。
宝珠这才开口:“你腰上挂着的香包,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因为太过突然,那丫鬟一时没能控制住表情,瞳孔紧缩,露出些许惊悚。
但转瞬,她便含糊起来:“福晋怎么问起这个小玩意儿了?这香包是奴婢自己做的,不值几个钱儿。”
李嬷嬷眉头一皱,抬手就是一巴掌:“福晋金尊玉贵,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还稀得你那点子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