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别闹了,你二师姐那把斩妖泣血剑,绝无可能给你。要不我把我的‘恨水剑’,送给你就是了。”少女身后,跟来一位身着蓝衫、白衣体态显得病怏怏的女子,随和笑骂一句;
昆仑的雪,一如既往下的很大,飘飘如鹅毛般。
三个女子,蓝衣,白衣身高相差不多,只有还未育完全的少女黄莺,比两位师姐矮上半头,可就算这样从身形,相貌上看,也绝对是一位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
只因她太过青涩,同两位师姐相比则差了很多,那蓝衫女子体内病怏,面色异常苍白,柔柔弱弱给人一种无力感,被着寒风一吹,仿佛随时都会倒了一般。一幅病弱西子的美态,绝色无双,让人看了不禁想抱在怀中细心怜爱的冲动。
而那始终看着崖边飞雪的身后附剑,始终未一言的女子,一身素衣缠身,翩然飘舞,目若寒星。
乌黑的丝被悬崖边的寒风吹的略有凌乱,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绝色倾城,放在这个女子身上简直就是对她的亵du。
因为她的冷若清霜,她的孤,她的寂,就算用世间最华丽辞藻来形容,也道不出一半美丽。
她就像崖边一块石头,凭风霜吹打,脸上都没有丝毫表情;又像是一块冰原极地的万载寒冰,冷的一幅拒人千里之外,让试图打量她的人,都心声怯意。
“不要,不要,你的恨水剑,乃是那个白萝卜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我可不敢要。”那活泼少女倒是知道分寸,别人的定情信物是万万要不得的。
“死丫头,你懂些什么?”那蓝衣女子伸手要打,娇笑道;
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意;师妹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师姐着‘恨水’,送了可以再要。可是你的另一个师姐那把斩妖泣血,送了,她还找谁要。”
昆仑琼华派门规胜严,也只有黄莺这个小姑娘,不尊礼法。见了二人,不管大小,全数叫的都是师姐。师傅,和她们可对自己这位好动的师妹关爱有加,骂舍不得骂,打舍不得打。
“师妹,你已经如命十年了,还是忘不了他?”蓝衣女子云姗说道此处,心中不免一痛,自己这位师妹十年前入门,倒是痴情的很,在山上幽谷,终日清修,每逢雪天必会到崖边赏雪。
可是想着人死了,终究是阴阳相隔,此生有缘无分,总是这样一如既往的也不是办法。
见对方不答话,云姗不免旁敲侧击,目中露出神色;“白萝卜他有个小弟,年轻有为,二十几岁就当上了将军。听说那将军一身枪法使得惊天动地,使得胡人闻风丧胆。而且小道消息那将军相貌英俊,谈吐幽默,为人正气,更是无数怀春少女的梦中情人。要不是我有白萝卜,我都想追他了,如今我忍痛割爱,就让给师妹你了?”
那神情十足的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媒婆。
“哇!∈姐,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出色的男人?”黄莺星眼迷离,硬吞着口水,一幅色中饿鬼的样子,那附和之声,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只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登徒子罢了!”那女郎白衣翩翩,掠出一丝笑意的嘴角,如同生长在昆仑悬崖峭壁上绽放的雪莲,模样显得极美。
“哎”看着崖边的雪,迟迟一叹,那女子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师妹,师姐答应你‘上清破云诀’修炼到第六重就送你一把好剑。”
“这剑,如今就是你的了,从此以后你可要好生带它,莫要让师姐失望。”那女子解下负在身后的佩剑,目中虽有不舍,闪烁着犹豫,可最终还是坚决的送了出去。
黄莺接过朝思暮想的仙剑,如获至宝般,早已经笑的合不拢嘴,连声谢过两位师姐,匆匆离去,看样子把这件消息传递给整个琼华派,娇小倩影,真如山谷中欢快的黄莺一般。
云姗却是大为不解;“张师妹”
“忘了,就忘了,都已经是十年了。”那弃剑白衣女子,望着远方飘雪的天际,低耸着头长长一叹。
“那那位年青将军?要不要考虑下。”
“师姐你好烦,我只想在山中清修,了却残生,休要再提谈婚论嫁的事情,小心以后我不理你了。”
在旁人面前她冷的像一块冰,也只有在自己这位师姐面前,她才能偶尔的流露出一点未泯的性格。”
“好了好了好了,我不提就是了你真的不想见见那位年青将军。”口中虽说着,可是不觉中云姗还是顺嘴说了出来。
那白衣胜雪的女郎此时,却已经御剑破风,翩然若仙般的离去,躲开自己做这位烦人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