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这不怪你,你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幸好有左相替你挡了一下,否则都不知你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沐睿渊摸着她的头,叹了口气道。
“父皇,你说凌贵妃已经没了,到底是谁,还想要儿臣的命?”
“此事现在不好定论,不过你放心,朕一定会查出来的。”沐染玥提到凌贵妃,让沐睿渊想到了沐轩阳,他一直认为凌贵妃之死是玥儿造成的,会不会借机报复?
沐睿渊的心里对沐轩阳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嗯,玥儿相信父皇。”
“玥儿,那夜子宸呢,伤得如何?”沐睿渊问。
“父皇放心,他只是手臂上中了一箭,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通过这事,朕对他也是更加放心了。”
“父皇……”沐染玥有些害羞。
沐睿渊看她这表情,心情也好了不少。夜子宸能如此为她,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
翌日。
沐轩澈来到沐睿渊的寝宫。
“父皇,此事儿臣已经查明。此事乃大皇兄所为。”沐轩澈禀报,又似有些痛心。
“可有证据么?”沐睿渊面无表情的问道。
“父皇,这些都是儿臣查出来的。”沐轩澈将证据摆了出来。
“来人,传太子。”看了之后,沐睿渊差不多完全信了。他本来也就有所怀疑。
不多时,沐轩阳就来了。
他纳闷地道:“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宣儿臣,所为何事?”
“何事?你在给朕装傻吗!你来给朕解释,这箭头是否是你东宫之物?”
沐轩阳捡起那箭头,看了看,回道:“回父皇,这的确是东宫的箭,只是,还请父皇明示,这到底是怎么了?”
沐睿渊一听他承认,已气得不想再和他多费口舌。
沐轩澈见沐轩阳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讥,不过须臾间就恢复如常。他好心为沐轩阳解释:“大皇兄,您怎能让人去刺杀长宁呢,她可是我们的妹妹,您怎能做出此等手足相残之事?”
沐轩阳大惊失色,连忙跪地道:“父皇,儿臣并没有派人去刺杀长宁,请父皇明查啊。”
沐睿渊平复了点心绪,道:“此事,朕已查明。太子,朕忍了你一次又一次,没想到你竟是不思悔改。这次,朕不会再对你宽容了。”
“父皇,儿臣冤枉啊,求父皇明查!”沐轩阳不停磕头道。
沐睿渊视若罔闻,命人把他拖下去禁足。
他暂时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置,毕竟这也是自己的儿子。
“父皇……”沐轩澈忍不住想探探情况。
沐睿渊挥了挥手让他退下。此刻他需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沐轩澈无奈退下,他有些失望沐睿渊居然没有当即下达废太子的诏书。不过看刚刚的情况,这诏书是迟早要下的。此事也用不着他忧心了。
沐轩阳回到自己寝宫后,当即摔了寝宫内的一应物什,屋里的宫人全部跪下:“请殿下息怒。”
沐轩阳颓然地坐在地上,苦笑道:“太子殿下?呵呵,日后孤怕是再也听不到这个称呼了。父皇啊,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他是有害沐染玥之心,可是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蠢到在刚刚解除禁闭后就下手,这摆明了就是有人陷害。父皇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罢了,反正他这个太子之位迟早也是要保不住的,早废晚废又有什么区别。他想到了凌贵妃,不由哭喊道:“母妃,对不起,儿臣不能完成您的心愿了。”
宫人们以头抵地,听着沐轩阳的哭喊,不由感到凄凉万分。太子废了,他们这些东宫之人怕是也不好过了。
三日后,众人回城。沐睿渊回去后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废除沐轩阳太子之位,贬为随王,谪居随州。
此道旨意一下,那些留居京中之人都甚为震惊,本来以为太子被解了紧闭,还能随驾一起去狩猎,应该已经没什么事了,哪成想,这一回京就被废了,这下太子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而后沐睿渊又说道左相夜子宸不慎在狩猎之中受伤,令其带俸休假一个月。
众人不由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莫非是因为太子伤了这位左相大人,所以才被废的?
不过任由他们怎么猜想,也没人敢去多舌和他们说明情况。沐睿渊早已下令,不准任何人再谈起狩猎中发生的事。
沐染玥此次回京没有随沐睿渊回宫,而是以看伤为理由跟着夜子宸去了左相府。
看着夜子宸似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她说道:“这可是父皇让我来的,父皇说你是为了我受伤的,让我一定要好好地照顾你。”
“殿下有心了。只是本相已无大碍。”夜子宸回道。他实在有些不能忍受府里突然多了一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大碍,你又不是大夫。”
“既然如此,殿下就进来吧,若有招待不周,殿下多担待。”
“放心,我又不会呆太久,给你看了伤我就回宫了。”
夜子宸无奈,只好让她进来了。
而在看完伤后,沐染玥又缠着夜子宸陪她逛逛左相府,以后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提前熟悉下环境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