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入风月场所,就是行走的人民币。像严遇东这样没有特殊癖好也不任性、甚至是很尊重恋爱合约对象的人,对那些想找金主的人来说简直是神。
毕竟既然想走歪路就要付出代价,但是跟严遇东,不但代价不大反而赚发了——他不要求恋爱合约对象喜欢他顺从他,也不会拿人当金丝雀,但是唯独,他不会喜欢任何人。
抛开那些真的误入歧途的女孩不说,也有不少人不图严遇东的钱和脸,只想和他谈恋爱,但是这类人反而更吃亏,因为严遇东什么都能给,除了爱情。
穆澄是很清楚严遇东这个德行的,加上先前在电话里,严遇东已经断断续续给他讲了前因后果,所以并不惊讶。
佟知隽倒是心情复杂,虽然早八百年他就知道明星在镜头前表现出来的都是人设,但是如此近距离见证了当红爱豆塌房,还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他不知道安囿的妹妹们怎么样,但是漂亮宝一百个女生都是踏实的人,安囿出道后,行程也很满,歌也不缺,无论人品上还是时间上应该都没有塌房的可能。
“娱乐圈太可怕了,我要逃了。”严遇东惆怅地说。
“你反思一下,为什么别人就遇不到?还不是你跟娱乐圈臭味相投。”佟知隽仗着自己比严遇东大,调侃他向来不用有所顾忌。
严遇东举手投降:“是是是,所以她们要失去我这棵摇钱树了。”
“你看,他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佟知隽学着《猫和老鼠》里的杰瑞,反手用大拇指指着严遇东,仰脸对穆澄说。
穆澄耸肩:“你瞧着吧,他就这么一说,转头就得继续找小姑娘跟他一起骗严阿姨。”
严遇东小时候,严文说最好赶紧给他找个娃娃亲,把严遇东扔过去,让媳妇提前收拾严遇东,但严遇东太调皮了,实在不招小女孩喜欢,所以失败了。
等严遇东长大了,严文催婚也不顶用,受尽情伤后,他甚至找过一个同性恋女生想要形婚,反正他家枝繁叶茂,不缺公司继承人自然也就不用要小孩。
结果俩人都要谈拢了,就差签合同了,被严文发现了是形婚,女方是同性恋直接把她给刺激到了,大儿子是男同已经够糟心了,小儿子还要娶个女同合伙骗长辈,简直是反了天了。
女方家里催得紧,不然她也不会铤而走险找个浪荡公子形婚,这么一闹,两边长辈都不高兴,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幸运的是挣扎之下,女方家里勉强同意了她跟女生谈恋爱,但是严遇东却依旧没有遇到合适的形婚对象。
“那倒不是为了这个,主要是我也反思了一下,我还是适合孤独终老。”严遇东垂着眼眸,故作深沉。
佟知隽一针见血:“烂黄瓜没有春天,你这是名声差到就算形婚也抓不着形婚对象了是吧?”
严遇东被戳穿,“嘶”了一声,佯作要打人,但最后还是扬了扬手没说话。
他一直知道,自己最好的这几个兄弟虽然不见得多么根正苗红,但是最基本的道德三观和那些嚣张跋扈的富家子弟比,还是高上许多的,之所以没有疏远他,一方面是情同手足自然能理解他受到的伤害,另一方面也是求同存异,不多管他的私事。
除了佟知隽时常损他几句难听的,大抵是为了让他收敛点,再没有什么干涉他个人选择的事情,其实他还挺感激的,所以经过姜意这件事之后,他决定改过自新了。
穆澄笑了笑:“严阿姨也能放心些,虽然她希望你结婚,但是更希望你别滥交,能有个正常的爱情观。”
三人就爱情观讨论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就扯到了佟知隽身上。
“好几个月过去了,你不会跟段骁恩一点进展也没有吧?”穆澄无辜地说着欠揍的话。
佟知隽一哽,别说进展了,怕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倒退。
“你跟老乔呢?六年了,他没结婚呢吧?”佟知隽以牙还牙,给穆澄一记窝心脚。
穆澄刚上大学时候喜欢上了自己的学长,六年了,乔学长似乎还不知道穆澄怀揣着什么心思。
乔学长是铁直男,穆澄最开始想的是跟学长关系走近一点,也许能让学长稍微动一动心。
可恋爱这个东西和兄弟不一样,兄弟之间可以无话不谈亲密无间,可以疯得很大尺度,但是如果想当恋人,必然需要一点点神秘感和距离感,因为如果俩人情同手足,好得能穿一条裤子,那大概率不会有欲望产生,只有互相叫儿子的份儿。
于是后来,当穆澄被逼去联谊结果一夜吃胖,乔学长没有问为什么去联谊而是甩给他一堆健身房大众点评截图后,他就知道完了,他跟乔学长真的没戏了。
“祸水东引!”穆澄为佟知隽的行为感到不齿。
佟知隽无所谓,反正在谈恋爱这方面,穆澄和严遇东一个赛一个的丢人。
先前保姆送来了醒酒汤,本来就只是微醺的佟知隽清醒些了,就说要跟他们打游戏。
然而穆澄忽然慌了,张开双臂像是一只老母鸡拦住他:“不行!”
严遇东打量了一下穆澄,隐晦提示佟知隽:“我记得橙子买了跑步机之后,放在电竞房了。”
穆澄家整个二楼都是打通的套间,卧室放了床和沙发,一东一西分别是洗手间和衣帽间,穿过半开放的衣帽间就是电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