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塔开了个头,佟知隽就也跟着沦陷了,遇到了什么看起来还不错的食物也会一起吃,甚至一手拿着自己的食物,一手拿着另一份投喂摄影师。
终于逛完夜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佟知隽猛然想起自己两个小时以前给酒店打了电话预订了椰子鸡,现在他一点也不饿,椰子鸡怎么办?
沈幸和蒋云星虽然想着省钱,但还是架不住夜市的氛围就是勾着人为美食发胖,饱餐过后,他们跟着胡双晴和顾子言去了酒店。
胡双晴和顾子言的酒店有机场接送行李的服务,为了方便,沈幸和蒋云星就把行礼跟他们的放一起,被酒店接走了。
这样的酒店一晚上就是几千块,沈幸和蒋云星肯定是没钱住的,他们现在要取回自己的行礼,然后找个快捷旅馆住,这样一晚上几十块钱也就够了。
明天两组人不再同路,摄影会分成两组去拍,佟知隽可以自由选择跟谁走。
虽然跟着胡双晴和顾子言,能够一起去更好玩的地方,一起吃更高级的餐厅,但是佟知隽内心是更希望看看沈幸和蒋云星怎么用一点点钱游玩的。
来的时候他们抢到了特价机票,回去的时候可就没准了,现在一定会尽可能节省开支。
决定了跟着沈幸和蒋云星,但佟知隽还不至于住快捷旅店。
目送两条可怜虫拎着行李手持gopro迎着秋日的风,孤单寂寞冷地离去,胡双晴、顾子言以及其他staff都住进了酒店中。
顶楼的总统套房已经开好了,佟知隽惬意地喝着椰子鸡汤,叫了众人上楼一起打牌。
本来是要斗地主的,但顾子言带了一副uno牌,他们就从分组斗地主变成了玩uno。
但uno真的就是友谊粉碎机,在顾子言手臭地连续被+4过后,他终于忍不了了:“不行,来来来我们赢点儿什么的,一块钱一局行吧?我就不信了带赢钱的我还能输!”
胡双晴笑道:“人菜瘾大。”
刘钰升笑道:“真有钱啊。”
佟知隽笑道:“禁止赌博。”
“……”顾子言无语了,一抬头看到角落的摄像机开着,料想自己连输十几把的惨状一定是被拍进去了,悲伤地捂住了脸,仰头倒在地毯上。
明亮的灯光落在眼中,也不知是被灯光晃得,还是羞愤得,顾子言差点就尴尬到落泪。
这时候,蒋晓恬补上最后一击:“顾哥,认命吧,听说过‘玄不救非氪不改命’吗?”
“走了走了!睡觉了不玩了!”顾子言两腿一蹬,坐起身来收起了茶几上乱糟糟的uno牌,留下一个倔强的背影。
胡双晴指了指顾子言,扭头道:“他急了他急了!”
佟知隽笑到险些从沙发上滑到地上,手机忽然响起了来电铃声。
众人见时间也不早了,于是打了招呼后离开。
佟知隽拿着手机回卧室,电话已经挂断了,而微信中多了两条消息。
追云逐墨:拍摄顺利吗?
追云逐墨:我今天和邻居一起吃火锅了,你吃了什么?
佟知隽不想回复,定好闹钟后把手机放到一旁。
他怕开启话题,会泄露自己积攒了一天的难以言说的情绪。
而几个小时后,新的一天在闹铃声中开始。
拉开窗帘,车水马龙,落叶纷飞,阳光明媚,秋色正好。
又是崭新的日子,昨天的难以言说的情绪,全部清零。
种一棵树
佟知隽和刘钰升抵达沈幸和蒋云星住的快捷旅店时,二人都还没起。
沈幸是女士,他们不方便敲门,于是把住隔壁的蒋云星给叫起来了。
蒋云星顶着鸡窝头迎上刘钰升的摄像机,吓得一哆嗦,急忙关了门说:“等我换下衣服!”
五分钟后,穿着休闲套装的蒋云星讪笑着拉开房门,让佟知隽等人进来。
逼仄的空间内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张椅子,连挂在墙上的电视都是好多年前的型号。
“坐床也可以的,我不介意。”蒋云星看着傻站着的众人,挠了挠头。
佟知隽问道:“沈幸有说过什么时候起吗?”
蒋云星摇摇头:“她没说,而且她有起床气,别去叫她。”
佟知隽琢磨了一下他这话,不对劲啊,沈幸有起床气,他怎么知道?
“这这这什么眼神!我们以前一起拍过戏,所以我才知道她有起床气的。”蒋云星连忙解释道。
“行,我们都懂。”佟知隽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蒋云星看透了佟知隽的表情,却不敢在镜头下多嘴,怕越描越黑,只能气势极弱地“哼”了一声。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守在沈幸门口的摄影师才等到了沈幸出门。
她还没洗脸化妆,只随便挽起长发,穿着宽大的睡衣,看到镜头后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不好意思,耽误大家时间了,”沈幸拉开隔壁的门,对屋内的人说,“稍等,我洗个脸就下楼。”
“啊?不化妆了吗?我不着急。”蒋云星说。
沈幸摇摇头:“不化妆了,昨天怕粉底把衣服蹭脏,一直小心翼翼的。”
她是很多年前的选秀出身,只可惜一轮游,根本没机会出道,回公司后糊得彻彻底底,近几年转型做演员总算有点水花,但终归不是一线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