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认真，顾星灼看陆笙也看得认真。
戴着眼镜的陆笙看起来更乖，可乖乖的伪装底下，隐藏着的是好色和好奇的眼睛，随着一切的进行，乖巧的外壳就彻底褪去了，眼梢眉角都有实质的渴望要滴下来一样。
陆笙以为顾星灼也在看，就仔细听他的动静，等听到他呼吸的节奏有了变化，顿时很受鼓励。
对嘛，就是要这样才行！
他不由更卖力一些，眼睛挪不开，血液都在燃烧，如果不是顾星灼揽着他，给了些支撑，陆笙觉得自己都要站不稳了。
有点儿太刺激了，不只是身体的感受，眼睛和耳朵一起也被款待了。
顾星灼在他耳边发出的声音好涩，肯定是故意的，时不时的亲到他耳尖，像是说他做得很好，又像是无声的催促。
如果只是按照陆笙自己想法，这会儿该缓一缓才是。
可顾星灼明显想要更多的，陆笙咬着嘴唇，分不清是不想认输，还是想让顾星灼更舒服一点儿，总之就是咬牙上了。
但明显有点儿超出承受力了，忍不住了。
陆笙额头抵在顾星灼肩膀上，觉得腰被他搂紧了才没滑下去，整个人都是有种极度亢奋后的眩晕，温热的淋浴水流随着顾星灼抱着他的动作，轻柔地冲刷着身体，只这样都让他颤栗。
现在气温还没有降得太低，水汽上来慢，一直到刚才，陆笙都还能看得清楚。
但现在淋浴的水溅到镜片上了，让他眼前一下就模糊起来。
抬头看顾星灼，只感觉他的脸在镜片后被水滴模糊了，陆笙下意识说：“看不清了……”
声音带着颤抖，尾音过分得甜蜜。
顾星灼就摘掉了他的眼镜，随手放到一边，亲吻他满是红晕的脸，带着水的眼睛：“嗯，接下来我看。”
陆笙不由就用手抓紧了他，脱离了清晰的世界，顾星灼是他唯一能看清，能确定的人。
太近了，他带着欲求的眼睛就在眼前，变成一个热烈到叫人窒息的吻。
顾星灼是故意的。
他早发现了，陆笙在看不清楚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更加依赖身边的人，别的感官好像也会因为视觉的缺失而更敏感一些。
就像是现在，亲吻的间隙，他就会贴过来闻闻自己。
自己沐浴露的味道陆笙应该是很喜欢，会引来他深深地嗅闻，长长地睫毛掩映下，一双眼睛湿漉漉看过来，像是很满意。
陆笙知不知道自己这些小动作有多可爱？
顾星灼只觉得要疯了，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血肉里。
就像是曾经看过的缠绕的藤蔓，像是那些因为长得太近，互相融合的树木，想就这样再也分不清彼此，再也不能被分开。
陆笙开始还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来，但后来就很难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