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就是行医的意义吧,看着一个个病人在自己手中康复,这种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
情绪价值,也是患者给予医者的一种另类诊费。
江凡朝着周珊招手,等她来到身前,他嘱咐道:“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剧烈运动,每天多尝试着走走路,要是腿不舒服了,就得停下休息,千万不要逞强。”
“还有,开学之后的军训,你记得和班主任说一声,不参加了,那不是你的腿受得了的。”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周珊重重点头道:“嗯!我记住了,江凡哥。”
“凡子,你等会儿,我给你倒杯水。”
江凡一边收拾药箱,一边等待着。
喝不喝水不重要,但这是村里人的讲究。
迎客,感谢,都在这杯水里面。
可能过于简单,无法将之全部表达,但是这却是没人会拒绝的事情。
江凡接过水,大口大口的喝下。
“凡子,你那诊所是不是最近就能弄好开张了?”
江凡抹了一把嘴,把碗递了回去说道:“可能还得过段时间,现在才在修缮,等把设施弄齐整之后,还要往上递交资料,等审核通过了,才能正式开张。”
他正说着,周扒皮顶着个鸡窝头,拄着拐,睡眼惺忪的走出,正好听到了江凡这番话。
“睡睡睡!就知道睡!”
“一天啥事儿不做,照你这样,早晚有一天要饿死!”
看到周扒皮,胡梦就是一阵炮轰,一旁的周珊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周扒皮在这对母女眼中,已经是一个彻底被嫌弃的人了。
周扒皮没说话,一瘸一拐的走到一旁,靠着门框,低头盯着江凡。
江凡看他的气色,比之前要差得多了。
本来刘长根因为江凡采药的事情带着人上门找麻烦的时候,周扒皮都还能叫嚣的。
可是听说他后面不听胡梦的劝阻,也跟着上了山,野猪来的时候,又从山上滚了下来,受了不轻的伤,原本差不多快好的腿,也又摔伤了。
后来在镇上带来的医生那里免费看了,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没能治疗好。
这个气色,江凡总觉得他快要不行了。
可他不会主动提出来,这样的人,即便是在腿伤了的情况之下,一有机会,仍旧想要逮着他咬上一口,他要是还主动给这厮治病,那不就是纯粹犯贱嘛?
这可无关什么医德之类的,这是纯粹的因为周扒皮他不配。
“胡婶儿,周珊,你们记住我说的那些话,我先回去了。”
“成,凡子,你屋里有人,我就不留你吃饭了,这回谢谢你了,往后你要办什么事,和婶儿说一声,能帮的我会尽力帮的,就像今天的事情,婶儿别的不行,帮着做个饭还是不成问题的。”
“好。”江凡扭头看向周珊,“珊珊,过几天就要去上学了,到时候要带很多东西,江凡哥送你去学校,我买了个三轮,方便。”
“到了高中,就要靠自己努力了,就短短的三年,抓住这三年……你就抓住了自己的人生。”
江凡耐心叮嘱道。
周珊重重点头。
抓住自己的人生这寥寥几字,好似有无穷的魔力。
人人皆想如此。
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