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缠绵的话语,配上庄麟炽热而纯粹的目光,让君少优微微一愣。片刻后,君少优回过神来,挑眉说道:“王爷上一世也是左拥右抱,妻妾成群过来的。如今倏忽间便转了性子,叫人怎能确信呢?”
庄麟沉默片刻,转口说道:“不然,我们打个赌罢。”
君少优微微愣神,开口问道:“什么赌。”
庄麟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沉声说道:“就赌我对少优是不是真心。”
君少优哑然失笑道:“这种事情怎么赌?”
真心与假意的区别,除非图穷匕见之时,谁能分的清楚。至少,君少优便很难分得清,所以上辈子才会落得那般下场。
庄麟开口说道:“你不信我是真心,这倒也无妨。只要你肯应了,在我没有别人之前,你也不许对旁人动心即可。”
君少优挑眉说道:“这不公平,倘或你心里有了别人却不说,我也看不出来。那岂不是耽误了我将来的幸福生活。”
庄麟又道:“既然我不说,你也不知道,那便等于没有这件事情发生。其实换个角度想想,就算我不是真心待你,倘或我能骗你一辈子,于你而言,与真心又有何意?”
君少优愣愣的看着庄麟。就听庄麟继续说道:“或者我换个方式来阐述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私下聘你为幕僚,你虽是我的王妃,但亦在暗中帮我筹谋建立羽翼,就像上辈子你帮庄周做过的。当然,我亦允许你在筹谋之际,利用我的势力做掩护,做你自己的事情。我不会主动监视你,但不保证不会往你的势力中安插钉子。与之相对应的,你若是有能力,尽可以在我麾下安插棋子。一切筹谋各凭本事,条件便是在我开口说放弃之前,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君少优心下一动。护国公府给他布置的嫁妆不少,但大多数都是撑面子用的银钱死物。下剩的一些陪嫁过来的奴仆,也都是在护国公府混的不好,又或者被杨黛眉有心安插过来的。经他几番调、教过后,虽不至背叛,但也不敢依仗过多。
且他长日居于王府之内,一举一动都受庄麟窥伺挟制。如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遇,也让他无法对庄麟付诸信任。
正如位于食物链顶端的猛虎不会与野兔讲道理一般,在没有发展出与之相等的实力之前,无论庄麟说什么,君少优都不会相信。与此同时,庄麟这般看似将君少优纳入羽翼,日夜看护的手段,更让君少优有一种剑悬于颈上的紧迫感。
一举一动,一笔一纸皆仰人鼻息,君少优不是天真而不知世事的黄发小儿,自然也不会相信在这等境况下,他真的能同庄麟平等相处。
哪怕庄麟说的舌灿生花,做的死皮赖脸,也无法打消君少优发自内心的自卑感与不安。
在这样表面毫无异状实则日益纠结的情况下,庄麟突兀的提出聘用君少优为幕僚,并以此为条件襄助他发展羽翼。虽然不排除庄麟是想以此为基引诱君少优为他做事。但不入虎穴不得虎子,与其成日窝在家里受人辖制,还不如破釜沉舟火中取栗,就算最后沦落成为他人作嫁衣裳,好歹也努力争取过。
何况。君少优也有几分自信,认为自己不会全盘落入庄麟的掌控。而只要在行动之中有一丝可趁之机……
君少优暗自沉吟片刻,颔首应道:“好,我答应你。”
闻言,庄麟展颜笑道:“既如此,今后便仰仗少优为我筹谋。”
顿了顿,又道:“天色不早,少优还是快些沐浴洗漱,为夫也好帮少优按摩全身,以激发药性。”
君少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