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略微思索道:“必须要有扶持的贤臣能手,这样才能稳住内外,江山稳定。”
阿散点头:“为君者最忌讳君臣不合,互相猜忌。”
张秀檀喜笑颜开打了个响指想站起来,但是刚解毒的身体很是虚弱,晃了一晃差点跪倒在地。
阿散一脸冷漠提了他一把,把他提到椅子上,张秀檀觉得丢人极了,胡乱摆了摆手:“衡阳王是大皇子一派的,十分忠心,要是他知道自己一心辅佐的人竟然这么绝情会如何?。”
哲布听明白了,眼睛一亮:“这是要离间他们?”
“不算离间!那人本来就阴毒!阿散!澜澜不是给你一封信么,你派人去衡阳,衡阳王在找刺杀王妃的凶手,只要他得到这封信一定会有所动作。至于证人这事不用操心,找不到证人没关系,那就让他生疑!”张秀檀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笑的成竹在胸。
阿散暗中观察张秀檀,心中对他看法有些改观,觉得这也不完全是个花瓶,起码脑子还算正常。
“他不一定会信,没有证人,皇后对他有救命之恩。”一道女声传来,很是虚弱。
大家一惊往声音来处看去,看见浑身是血的绵绵从窗户跳进来,因为体力不支跪倒在地上。
张秀檀连忙去扶起她,他记得很清楚,那晚平澜掩护绵绵逃走,照理说应该早就回来了,于是问道:“你怎么才回来?”
“我身后有尾巴,我甩掉了才来的。其实那晚有证人,就是大皇子的杀手,那人我认识,只是我已经……把他杀了……如今只有进宫找陛下救老将军和将军了!”绵绵吐出来一口血,坚持不住了,倒在张秀檀怀里。
张秀檀不习惯被别的女人接触,连忙让老李把人带下去治疗,绵绵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令牌放在张秀檀怀里。
她说话已经很难了,但是还是坚持道:“这……这是我象征我身份的牌子,我这一块你们拿去……去城中飞花楼找老鸨,她是探子,只要她看见了这个,就会为你们安排入宫的机会。”
说完这些绵绵又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老李连忙喊人上来接走绵绵,他一抬头这才看清楚张秀檀的脸,突然一愣。
老李皱眉看向张秀檀,直勾勾探寻的眼神让张秀檀头皮发麻,张口问道:“你瞅啥?”
“这位公子有些眼熟,像……像我们将军那个负心汉对象!就是这条街张家那个小公子!”老李眼露凶光,吓得张秀檀一哆嗦。
老李苦大仇深道:“我想也可能是长的像,那个花瓶还真的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们将军诈死又不是真的死,他倒好一个人跑了!这不,张家还在给他招亲,说什么等他散心回来就成亲!”
“……”张秀檀沉默了,顶着数道探寻又八卦的眼光他只觉得后背发凉。
众人一脸震惊的样子,阿散阴沉着脸瞪着面色苍白的貌美少年,气氛一度很尴尬。
“说亲?”阿散一个箭步上前揪住张秀檀的衣领,“你还敢说亲?把平澜放在何处?”
阿散杀气腾腾,浑身气势散发出来,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压迫。
张秀檀精致的脸上也严肃起来,他丝毫不畏惧的跟宛如修罗的男人对视,他伸手挥开了阿散的手认真道:“我对澜澜绝对真心,那只是我家人的意思,他们在跟我招亲的时候我早就走人了,别人我一律不会承认。我这辈子只有澜澜一个女人,从始至终只她一个!”
张秀檀很是烦躁在房间里转圈,也意识到这随便说亲也是个不太行的事情。
还好平澜还没听到就被抓了,要不然万一解释不清楚不就追妻千万里了?
如今家人还在跟他说亲,这不是彻底要断他和澜澜的姻缘么?张秀檀觉得不太行,这还是得回家看看。
更何况这飞花楼不就是花楼吗,要是自己去了被平澜知道就凉了,不能去,不能去。
张秀檀暗暗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眼看见旁边一脸冰爽的阿散,灵机一动:“我们兵分两路吧,你们去飞花楼找密探,我回一趟家,一定要把这不好的影响给按下去!”
张秀檀撸起袖子就往外走去,阿散伸手把他拉回来。
“凭什么我要去飞花楼?”阿散一脸抗拒,他不喜欢姑娘多的地方,那飞花楼一听就是青楼。
“我去!我去!”一旁观战的哲布积极举手。
“……”灵鹫抬头看横梁,假装不认识身边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