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得把它吃了,再这么吵军队没办法休息,战斗力也会下降。
阿辽金和护卫一起气冲冲往围栏方向走去,却看见醒来的众军士都围着围栏,愣住了。
他拨开众人,探头一看也愣住了。
那围栏里的鹅们都挤在角落,围栏正中央有小半只烧鹅,而那只最大的白鹅悠哉悠哉的在吃着鹅肉。
“我的天呐!这鹅怎么还吃鹅肉呐!”
阿辽金一把摁住自己被吓飞的头发,他征战多年,什么场景没见过,但是这鹅还吃烤鹅倒是第一次见。
这平常的鹅不都是吃点菜叶嘛,这鹅咋感觉不对呐。
成……成精了!
范平澜也看的目瞪口呆,这鹅吃鹅肉也太吃的享受了吧。
在惊恐的众人眼里,大白鹅很是优雅的弯下脖子用长嘴戳着鹅肉,那滴溜溜的眼睛似是很享受一般轻轻一闭。
范平澜有些恍惚,当年的张秀檀也是这般爱吃烤鹅。
她为了接近他冒着被老爹用鞭子抽死的危险,推掉所有课业,翻墙出去给他抓鹅。张秀檀家境很好,一个男孩子被家人宠的很娇纵。
因为长的好看自己一眼就看上了,穷追猛打了两年。他爱吃鹅肉,她就宁愿被老爹揪着耳朵念死,也要跑出去跟他见面,给他烤鹅吃。
虽然平时秀檀傲娇,但是吃烤鹅的时候格外安静,格外享受。
范平澜摇头把脸侧向一边,有些好笑,自己真的是魔障了。
他一个人,又怎么能和鹅相似。
何况自己已经跟他“断开”了,按照他的脾气,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了。夜风吹来,范平澜看着这陌生的军营觉得真的很累很累了。
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大白鹅吃完了烤鹅,大白鹅颇为满意地抬起翅膀似乎想剔牙,但是突然顿住。
它低头看着自己的翅膀,有些不知所措的动了动脚,眼里竟然含起了泪花,转头看着范平澜大叫一声。
这架势看着就是要拧人,吓得范平澜差点一屁股墩地上。
她身旁正好站着白日里,奉命杀鹅除害的老师傅。
他颤巍巍伸手扶了一把范平澜,肿着脸,颇为同情地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我杀了这么多年的鹅,这鹅是真的彪悍啊!”
这老师傅白日里奉命去取这大鹅的鹅命,他磨着刀还没走近,就被这鹅肃杀的眼神吓住了。
老师傅是什么人,杀鹅十多年,靠烤鹅发家致富的男人,怎么会被吓退。
他带着慈祥的微笑慢慢走近道:“不怕不怕哦,我下手很麻利,不痛的。你说你长得这么肥硕,本来就吸引人,你还这么吵,不就是找死嘛。”
大白鹅猛的站起来,恨恨地瞪着他。老师傅暗自给自己打气,伸手打开了围栏,想抓它出来。
谁知道一阵带着鹅屎酸臭味的风迎面吹来,一声巨响后老师傅脸上一个明显的红印,随即剧痛传来。
老师傅愣住了,这鹅竟然扇自己耳光?
“你这胖鹅,看我不要你鹅命!”
老师傅彻底怒了,上前就想硬把它提出来。谁知这鹅连拧带踹,翅膀照着他的老脸猛打。
最后若不是阿散将军把鹅吓回去了,估计他得被这鹅打死。想到这里老师傅擦了一把心酸泪。
在场各位兵士都是见证过白日里惨案的目击证人,没有谁敢轻举妄动。
阿辽金被吵的心烦意乱,大怒:“来人,把弓箭带来,我不信还降不住这只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