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君卿在一旁对白染尘微笑道:“想不到你还挺会烤鱼的嘛!”
“那是自然,想当初我漂泊的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白染尘把烤鱼收回来,专心致志的把盐巴撒均匀了道。
看着白染尘专心烤鱼的样子,花君卿心窝一欢,用玉指抹了一块冷木炭往他脸上一滑,自己却是露出小虎牙得意的笑了。
白染尘也是对花君卿做了个鬼脸,接着专心弄着手上的烤鱼。
倒是蒹葭见他俩如此恩爱,自己也想起了某个人,某段经历似的,竟不由得触景生情,面色失落地叹道:
“真羡慕你们可以如此幸福甜蜜。”
花君卿听到这声叹息,眼波流转对他轻柔问道:“哥...蒹葭公子为什么会如此感想?”
蒹葭不小心说漏了什么,于是他随和笑道:“没什么。对了君卿姑娘,见你每次都叫错我作哥哥,你若喜欢,那就叫我作哥哥吧!”
“太好了!你本来就是君卿的兄长啊!”花君卿甜笑道。
蒹葭望着这个亲切的姑娘,内心的痛楚也消散了不少。
他抬头看了看身后的木屋,缓缓道:
“明天我就要出门了,还请二位替我好生看管此间木屋。”
白染尘把烤熟的鲤鱼轻轻地吹了吹,递到花君卿跟前,笑道:
“蒹葭兄放心去就是了,我们一定替你看着房子的!”
“那哥哥什么时候回来?”花君卿扯下一块嫩白的鱼肉,往樱口送道。
“此去路途遥远,我也不确定何时能归。”蒹葭望着远方叹道。
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事情好像不止出门探亲这么简单。
“一路上鞍马劳顿,蒹葭兄此去定要多加注意安全。”白染尘看破不说破道。
蒹葭对二人微微一笑,目光中藏着一丝忧郁,假装很自然地吃着烤鱼。
在这吃烤鱼的工夫里,三人都有说有笑地聊着天,享受夜晚的美好。
之后蒹葭说进屋收拾行李,便进去了。
白染尘那谈笑的表情也转换成感叹和同情,他道:
“丫头,通过这两天的相处,你觉得蒹葭公子与常人有何不同吗?”
花君卿神情凝聚,思索了一番道:“哥哥他比常人待人要友好些,也比常人善良些。”
“此外,他的阴气比较重!”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花君卿眼神犀利了起来。
“不错。蒹葭公子和花丹青除了那份坚强一模一样,其他方面却是大有不同。我们来了几天也不见采薇姑娘,看来这与他身上的阴气有关!”白染尘缓缓说道。
“可是哥哥这几天除了去关雎湖,也没去过别的地方啊?”花君卿思索道。
白染尘看着手中的烤鱼,浅笑道:“丫头,其实这鱼里也有一股阴气,只是没有蒹葭的重罢了。”
花君卿听到这话,就联想到哥哥常去的地方,和抓鱼的地方就是关雎湖。她恍然大悟,灵眸睁得比平时都要大些,道:
“你是说那关雎湖底有蹊跷?”
白染尘点了点头。
花君卿想了想他的推断,却是合情合理,于是满意道:
“想不到你小子还挺聪明的,这都能想得到!”
白染尘笑了笑,打击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为什么你不会像我一样变聪明呢?”
花君卿闻言,芳颜却是变得傲娇。她轻哼道:“反正有你保护着本姑娘,本姑娘用不着那么聪明。”
白染尘也是没有办法地笑了。
他可能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他有着流光邪皇与昆仑芊妃所结合诞下的神识,有着万年难出一世的元神,又在水墨竹的培养下变得聪明伶俐,多谋善断···
所以年仅一十七岁的他,才能行走天下安然无恙,浪迹天涯波澜不惊。
这也是水墨竹为什么选他来为花丹青破解情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