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身上踏过去。”龙在空陡然扭头,目光如矩,哈哈一笑:“这很难吗?”
“等等。”
看他有想动手之意,梦夫人陡然举手,盯着二人,道:“你们二人都是好人,当年,我是把你俩都当女婿来看待的,可最后却酿成了惨剧,所以,今天我有句话要讲。”
她沉吟了一下,好像在组织语言,然后道:“你们比武吧,分个高低,但不准伤人,赢的,我可以答应,把他埋在南柯的边上,算是夫妻同穴了。”
“输的,也就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了,自己走,不要要让南柯死了还笑话他。”
说到这儿,她回头瞅一眼梦难成,道:“老梦,我这辈子一直听你的,这一回,我做个主,你听我的,无论如何,他们是真心欢喜南柯的,这一点,没错。”
听了她这话,梦难成嘴巴动了一下,最终没出声。
“师娘,谢你了。”
见梦难成默许,龙在空大喜,噗通一声双膝就跪下了,给梦夫人磕了个大大的响头,然后站起身,目光如炬,却带着控制不住的喜悦:“苟如猫,你是自己滚,还是要我踢你滚外去。”
王富贵一下担心起来,龙在空的形意,真的太骇人了,王富贵惟恐他一下扑过来。
苟如猫身子已坏,气在,劲却没多少了,就像手机的电池,信号虽有,但实际上电量已经非常少了,只能应付一般不会武功的人。
例如刚开始找上门的王富贵,借力打力,还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人打外去,但对付龙在空这种高手,就笃定不行的。
不过苟如猫神情却很平静,他没看龙在空,反而看着梦夫人,苦笑:“师娘,你到今天,还是偏心啊。”
梦夫人老脸好像微红了一下,摇头:“苟如猫,你不要怨我,你假如不来,我今天外孙也应该抱上了。”
“你既然来了,南柯也喜欢你,你就该诚诚实实的,可你却那么轻佻,怨我,不如怨你自己。”
“是。”苟如猫点头:“师娘你说得对,是我自己的错。”
说到这儿,苟如猫咳了两声,抬脸:“不过就算我死了也不会不管南柯的,当年,我因为酒后轻狂,泄露了猫拳,因而造成悲剧,所以我曾以南柯的名字发过重誓,终生不再出手。”
他瞄一眼龙在空,又看向梦夫人:“我有愧于南柯,所以,我跟南柯说过的话,永远不会变,但师娘既然出了这道题,我必须得接,我把我的徒弟带来了,让他跟龙在空比试,他如果输了,那就是我输了,行不行?”
梦夫人楞了一下,瞥一眼王富贵,道:“古语云:‘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也是可以的,你自己可要计较好了,不要到时候输了,不要又来怨我。”
“输了也是我命该如此。”苟如猫看一眼王富贵:“给我师父师娘磕个头吧。”
“是。”王富贵上前跪下,给梦难成梦夫人都磕了头,梦难成漠不关心,梦夫人倒是抬了抬手,也没吭声,很显然,她并不看好王富贵。
王富贵起来,苟如猫看向龙在空:“龙在空,就让我徒弟跟你玩几招吧,不过你可要当心了,输给我徒弟,可就丢人丢大发了,特别是让南柯笑话了。”
龙在空目光如炬,从他脸上,扫到王富贵脸上,王富贵的感觉中,他目光中好像有刀似的,扫在脸上,就像被刀刮过了一样。
“激将计吗?”龙在空哈哈一阵大笑,陡然一收,点头:“好,我就来陪他玩几招,小子,准备好了吗,看掌。”
他大喝一声,一个虎跃,王富贵就感到一阵狂风迎面扑来,一只巨大的手掌,就拍到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