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伤得不轻,你马上给它治。”
孟树贞把馒头递给王富贵,王富贵又在她手指上碰了下,还是那么凉。
溜狗女子叫辣姐,对王富贵咋唬:“你到底会不会治,我可告诉你,这可是孟县令的狗,治不好,你是赔不起的。”
王富贵忙赔笑说不可能治不好的,但心里还是咯噔下,还好他会狗语,给馒头仔细查了一下,又问了馒头,就是腿被扁担打了一下,打断了,其它地方没得事。
晓得了伤处就好治了,王富贵安抚着馒头,先接好了折骨,上了点药,又从药箱子里拿出绷带夹棍,给馒头仔细绑好,又给它吃了点儿止疼消炎的药。
这本来是个很简单的事,不过孟树贞一直在边上看着,辣姐又还咋呼咋呼的,偶尔来一句你轻一嘎嘎,要看仔细了什么的,这让王富贵很紧张,一脑门子的汗。
尤其他看到,孟树贞好像多看了他几眼,这让王富贵更拘谨了,不过后来他晓得原因在哪儿了,因为馒头在他手里,不但非常的听话,而且没在意碰到了疼处,哪怕疼的拼命呲牙也不喊叫。
相较于在孟树贞怀中,轻轻一碰就喊叫,差距太大了,孟树贞目光厉害,自然一眼就能瞧出其中的蹊跷处。
绑好绷带,喂了药,馒头没得那么疼了,王富贵又劝慰了几句,馒头能摇尾巴了。
孟树贞抱了馒头上楼,辣姐让王富贵等着,她上楼请示去了,下楼来,拿了一千块钱给王富贵,道:“你随我来。”
狗都治好了,还要干什么啊?王富贵不明所以,不过辣姐气势跋扈得很,他也不敢问,随在后面。
辣姐领他走了有里把路,指着不远处一家小小旅馆道:“馒头伤得很严重,孟县令放心不下,你今天晚上就住在这小旅馆里,哪儿也不要去,喊你你就抓紧过来。”
说着,瞄了一眼王富贵腰上:“你没得手机?”
王富贵苦着脸,居然还要住在小旅馆里守着,也太咋买小猪筛细糠了吧,可人家是县令,有什么办法,摇头:“没得。”
辣姐从手包里取一个新手机外来:“这手机你先拿着用,什么时候喊你都必须到啊,敢瞎跑,你试试。”
王富贵敢瞎跑吗?只好到小旅馆里要了间房,一个标间,要五十块,王富贵心疼得吸气。
时间实际上还早,王富贵坐在房间里闷气,玩了一刻儿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胡夏香接了,听到那柔和的一声喂。
王富贵所有的烦恼都跑的无影无踪,只说晚上还有个狗要治病,还要观察几个小时,要在城里住一晚。
胡夏香关照了几句,心疼王富贵电话费用多了,也就挂了。
街上有网吧,王富贵上了个把小时网,又花了六块钱,然后又找个面摊子吃一碗面,七块钱,二分饱都没得,算了,垫一下吧,想着顶多住一晚上吧,明天回家再吃饱。
网也不上了,跑到小旅馆里看了一刻儿电视,昏头日脑差不多要睡着了,忽然听到什么东西在响,他看看门外,好半天才会过意来,是手机在响。
连忙拿起来,按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馒头疼得光喊叫,是怎么回事啊,你马上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