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靖琪连累了你。”
我苍白着脸扯出一抹笑,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
凤沐娆居高临下望着地上的我:“疼吗?疼就对了,就算你痛苦千倍万倍也难解我心头之恨,给我抓住她!”
此时一道寒影自众兵中飞驰而来,鸿蒙疾驰,所过之处众兵皆被剑气所伤,我起身挥袖接过鸿蒙,剑身寒光凌冽,感觉它与之前大有不同,难道是倾羽的血泪让它开了天眼,结了封印?
来不及细想,我化了道氺障罩住倾羽和靖琪,咬牙聚气飞入众兵之中,电光火石间又是一番腥风血雨,鲜血染红了我身上的白裘,独臂狂舞,剑身亦是满眼腥红。
莫忧捂着胸前的伤口喘息,望着不断倒下的天兵身体颤抖,眼前的女子似来自地狱的恶魔,双眸冰冷,手中神器更是不可抵挡。
凤沐娆见此闪身破了氺障,瞬在倾羽身旁轻笑:“水洛灵,你永远都斗不过我。”
我转身大惊失色,握紧手中的鸿蒙剑心指向她:“你若敢动他分毫,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死人而已,何必这么紧张,不过最应该死的人就是你,天劫和火毒都奈何不了你,还让你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不过这次可没人会为你舍命了。”
我红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她,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火毒是你下的?”
“你还真是愚蠢。”她掩嘴轻笑,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我不仅在酒里下了火毒,还在你渡劫时破了你的氺障,今日你是在劫难逃,若你肯废了灵丹散去全身法力,我便替你好好安葬他,如何?”
我仰天长笑,望着她满目怜悯:“凤沐娆,你与妖魔有何区别?此生你都不会明白什么才是世间之情。”
我释出灵丹一掌击碎,将毕生法力尽数散去,跌坐在雪地上。
她俯身望着雪地中的我大笑,抬手红唇轻启:“那便让你尝尝万念俱灰的滋味!”
满眼的火红,我眼睁睁的看着倾羽最后的容颜化为灰烬,随风消逝……
寒风凌厉,漫天的雪花飞舞,我躺在雪中犹如万箭穿心,片刻我爬起疯狂地朝她扑去,在一步之遥时,被身旁的天兵拦住,我用仅剩的残臂拼命地捶打他们,张口撕咬。
凤沐娆笑的花枝乱颤:“浊苍,还不快去杀了她替你爷爷报仇?”
趴在地上的靖琪接过长剑迟疑,凤沐娆抬手给了我一记耳光:“她如今只是一个法力尽失的疯狗,你之前不是表现的很好吗?”
我两耳发鸣,不可置信地望着靖琪,他执着剑双手颤抖:“不,我从未杀过人……我……”
凤沐娆冷哼嗤笑:“别忘了你爷爷就是在这山中突遇雪崩而死,而她就是罪魁祸首的妖魔!”
他眸中陡然冰冷,执起剑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别怪我,你是妖怪,是你杀了爷爷……”
我口中呜咽,拼命地挣扎,长剑离胸口两指之距被打落在地,赤炎挥袖摒开挟着我的天兵,我不再被束缚,疯狂地朝凤沐娆扑去,腰间一条长链将我困住,硬生生地扯了回去,赤炎牵着铁链另一端挟我乘云离去。
靖琪恍惚趴在雪地中,雪花不再飘落,凤沐娆望着离去的身影素手紧握,片刻突然狂笑起来,身后的莫忧见此打了个寒颤,垂首沉声:“上仙,此人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