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店小二望着桌上东倒西歪的酒壶,又望了望酒架上一排排的空酒瓶,陪着笑脸道:“客官,店里的酒已经让您喝完了,这...时辰也不早了,小店也该打烊了。”
“是吗?”赤炎凝眉晃了晃手中的空瓶,望着窗外的余晖问道:“为何这么早就关门?”
小二朝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小声道:“最近这城中不大太平,客官还是早点儿回去歇息吧。”
赤炎心下凌然,起身摸出怀中的银子放在桌上,转身出了酒肆。小二揣好那锭银子匆忙收拾桌上的残羹,摇头道:“能饮酒百坛都未醉半分,这么好的酒量我还是头一次见。”
现在不过酉时,虽说秋风时短,但街上已无人影。
一处医馆门前,一位面容憔悴的妇人满目焦灼,不住哀求:“安郎医,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儿吧,我给您磕头了...。”
冰凉的地面上传来沉闷的叩首声响,妇人身旁的男子直起上身,半条腿已是肿胀不堪:“娘,我们回去吧,我不治了,娘……”
妇人满脸泪水,只顾不停的磕头,堂内的郎中却连连摇头叹气,摆手道:“此毒老夫闻所未闻,你们还是快些离去吧……”
妇人瘫倒在地上,抱着男子痛哭,赤炎凝眉上前撩起男子的裤管,但见整条腿已呈黑色,伤口处一排牙印赫然,却并未见血,赤炎伸手在伤口周围试着按了几下问道:“疼吗?”
男子摇头,赤炎取出腰间的短刀,在肿的最厉害的地方划出一个小口来,只见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了出来,闻之恶臭无比,那妇人和郎中皆是震惊,郎医上前一步问道:“敢问这是何毒?”
“我也未曾见过。”赤炎不禁皱眉。
妇人心急如焚,却又小心翼翼问道:“那我孩儿还有救吗?”
赤炎取出怀中的天山圣水:“此毒我虽未见过,但还可一试。”
说罢转动玉瓶瓶口,将瓶中的圣水滴在刚刚划过的伤口上,只见那伤口不断有黑血流出,片刻血已止住,原本肿胀不堪的腿已是消肿不少。
妇人见此激动不已,连忙拉着男子不停叩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贫妇没齿难忘。”
赤炎扶起面前的妇人:“不必如此,可否告诉我是在何处受的此伤?”
男子扶住妇人,颤颤巍巍回忆道:“是在此地蜀山中,昨日我独自上山砍柴,待下山时天色已晚,途经一片坟岗,便被林中突然冲出的怪鸟所伤。”
怪鸟?难道是妖兽作怪?
赤炎取出怀中的丹瓶,倒出一粒丹药递给男子:“此丹乃是灵芝所炼,你失血过多拿这和温水服下,方可补气养血,天色不早了,快快回去吧。”
男子接过丹药,与妇人又是一拜方才离去。
赤炎沉眸也正待离去,身后许久未语的安郎医上前一步拦下道:“公子请留步,敢问公子适才用的是何奇药?”
天山圣水乃是神水,天条戒律中仙神不得干预凡间之事。
见对面俊朗的男子不语,安郎医解释道:“公子莫要误会,老夫并无窥探之意,只是近日城中已有多人身中此毒,连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刚刚老夫见公子的秘药甚有奇效,遂想请公子留下救救这城中的百姓。”
安郎医说着便要行礼,赤炎忙上前扶住道:“你是说城中还有百姓也中了此毒?”
“是啊,或轻或重,有的送来时已经全身僵硬。”安郎医长叹。
赤炎目光凌然,取出怀中的玉瓶:“此乃天山圣水,但已所剩无几,你且收好。”说罢转身消失在暮色深处。
安郎医握着手中的玉瓶,仍是未从惊讶中走出:“天山圣水?莫不就是道书里的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