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永似是有些脸红,垂头小声道:“她甚是好看,和灵儿姑娘一样。”
听罢,那些歇息的男儿皆是一阵骚动,我尴尬轻咳,凝眉嗔道:“去去去,快去干活去。”
自打蒲永来了以后,这些修建仙庙的人中,又多了许多女子,就连往日喜欢碎嘴的一些老妇,亦是跟着上了山,名为是要为这仙庙尽一份力,实则大多时候都是抱着禅垫,满眼痴意望着院内的蒲永。
这群女子内,秀春也在其中。
我不禁感叹人心易变,怕是她早已将倾羽抛之脑后了。
三娃见一旁坐着的秀春,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一双秋水似的眉眼,时不时地羞涩撇过院内正在筑墙的蒲永。
三娃登时火起,走过去用强壮的身子,粗鲁的将身旁的蒲永撞个趔趄,口中轻哼:“才一堵墙,让你修到日落西山去了。”
蒲永也不生气,弹了弹衣袍上的灰尘,自袖中取出两条粗衣麻布,递给三娃:“缠上这个再修吧,小心伤着手。”
三娃并不领情,口中小声嘀咕:“娘里娘气,哪里像个大老爷们了?”
蒲永将手中的麻布放下,到井边倒上一碗绿豆汤饮起,那些女子又是一阵呆痴。
“三娃就是这样,直来直去,其实他也只是妒忌你罢了,并无恶意,别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我自他身旁淡然道。
他放下茶碗,不甚在意轻笑:“灵儿姑娘说的哪里话,我并未放在心中,相反我倒是很喜欢他的率直,不像这世上的有些人,往往笑里藏刀,表里不一。”
我摇了摇头,到井边打水去了。
将木桶下入井中,我攥紧手中麻绳用力往井口拉,如今我早已习惯凡人之躯。
一旁的蒲永见此,连忙握住我的手,帮忙往井口上拉。
人群中,一双美眸微眯,怨意自眸底拂过。
突然手中一轻,绳子赫然断裂,木桶又重重落入井中。
我被来不及收回的紧绷之力弹回,身体一扬,倒入身后的蒲永怀中。
那一刻,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仍是自身后紧紧的环抱着我,井边凉风袭过,我猛然惊醒,忙推开他朝草屋跑去。
关了房门,缓缓坐下,心中仍是狂跳不已,我抚上自己的胸口,莫非自己对他动了请,我摇了摇头,异常烦躁。
出了草屋,我默默将院内的茶碗收起,那桃色的衣袍映入眼帘。
“灵儿姑娘,方才是我无意冒犯,还请灵儿姑娘原谅。”
我垂头不去看他:“你不必介怀,我并未挂在心上。”
“那便好。”
“永弟,帮我把这炉案翻一下。”秦卓朝院内喊道。
“来了。”蒲永又望了面前之人一眼,道:“那我去了。”
我仍是低头不看他,微微应声。
待他出了院子,我凝眉不语。
转身抱着茶碗往柴房中走去,突然背后一痛,鲜血顺着衣裙滴落在地,怀中的茶碗跌落...。
我转身不可置信望着面前的秀春,她瑟瑟发抖,手中剪刀沾满鲜血。
我身后一阵发凉,她握紧手中的剪刀又冲了过来,我挥袖施法打落她手中的剪刀,重重给了她一记耳光。
她捂着脸后退数步,如梦初醒,恍惚摇头:“不,不是我,不是我……”
闻声赶来的蒲永,急忙扶住虚弱的我,三娃见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