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过那位军师已经被调离战场回了越京,越太子亲征前线,目前正和我方在天绝关僵持着。”
“天绝关到底是难攻了点。”薛玉寒指尖点着扶手,一副思索的样子。
天绝关是越国门户一般的存在,一旦攻克便能直入越国腹地,越太子是个明白人不会在这里少了兵力。况且天绝关易守难攻,半年前他亲临天绝关,出其不意几乎都要攻下关门了,越太子带着援军赶来了。
在之后传来银甲将军和鬼才军师失踪的消息,他冷哼一声让人继续攻着天绝关拖住越太子,自己则伪装一番去了两人失踪的郦城。梁国的事他有消息,也多多少少能猜到几分江听蝉的心思和打算。
到了郦城他直奔城外一处隐蔽的山洞,那是小时候他们三人偶然间发现的,因为隐蔽并且温暖他们还在里面住了一段时间,若是江听蝉在郦城被围肯定会选择躲在此处。
果然,他在山洞找到了活动的痕迹,两人的,不过明显有一段时间了,想来江听蝉早已带着千繁离开了,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心中烦躁的很。
随后薛玉寒就直接返回齐京,坐镇齐王宫,这半年来再没下一次战场。
不过没了千繁的越国和失了江听蝉的梁国对他来说不足为据。
与越国的交战进度还比较缓慢,天绝关拖住他门将近一半的兵力,从别的地方倒是让他们攻下几城。
梁国那边就更顺利了,比起越太子亲征的越国,陷入梁王和江听蝉内乱的梁国简直脆弱的不可思议,短短半年就让齐国拿下五座城池,连越国都从梁国攻下三座城。
如今梁国的领地仅剩之前的半数多一点儿。
当然,现在梁国已经被江听蝉整治的服服帖帖,上位的傀儡王更是惟其命是从,如果他不出现齐国夺走的城池未必不能被江听蝉再一一夺回去。
至于越国……
想到这里,薛玉寒轻笑了一声,眯起的眼锐利而凶狠,连带着嘴边的笑容都有些凶残。
“秦将军,你带人绕过天绝关,偷袭风芝原,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拿下津、臧二城,做得到吗?”
“末将定不辱命!”
小千繁,既然你避开了,那我可就毫不客气的接收越国了啊。
不管哪一个国,在战乱的时候,如无意外京都总是最为安宁繁华的。
自从一年前被太子时遣回越京之后,千繁就开始了无所事事的颓废日子。纵使到处都在传他这个越国军师和梁国银甲将军私交甚好,他有暗中对敌国相助的嫌疑,但是到底传言只是传言,太子时也不是傻瓜,多少能看到几分他的态度。
如今虽然回了越京不再参与战事,但太子门客的身份却还是没变的,越京这边的政事太子下属也偶尔会询问他的意见,毕竟越京还有两位公子,太子时一走半年,两人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拒绝了公子仪的酒会邀请,千繁揣着一包新鲜的桂花糕慢悠悠的往太子门客的居所走去。没多久,后面忽然有几个重重的脚步急匆匆追上来,一个清脆的女音喊道:“公子留步!”
千繁住了脚步回头望去,一名鹅黄衣着的侍女挥着帕子踩着碎步跑过来,艰难的喘着气,她身后四名轿夫抬着一顶低调但明显华贵的娇子也朝这边来了。
“之前你那荷包可不是被我收下了。”千繁眨了眨眼,将自己摘了出去。这丫头正是今年元宵宴后他与兮垣回住所的时候朝他……门扔荷包的,最后荷包被兮垣接了,哪有他什么事。
红衣少年眨着眼,精致却稍显淡漠的脸上忽然多了几分生动,显得惑人极了,黄衣丫头顿时红了脸。听见对方撇清关系一样的回答,绞着帕子又急又怒,跺了跺脚。
“哎呀不是这事!不对不对,我家小姐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