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聪明人说话总是非常愉快,因为他能非常准确的理解你的未竟之意并且做出反应。
于是,千繁提着兄长给的钱袋,连房都没回就又下山了。
混时间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眨眼间六年就过去了。
这日千繁一如既往的带足了灵石准备去城中潇洒的时候,忽然被出关的清诀拦住了。
他瘫着一张脸传达了师父的意思,总结起来就是,前几日青云宗附属城镇雀语溪有魔修作恶,镇长向青云宗求助,任务落到大椎峰头上,昭晖便让清诀带着千繁连同十数位普通弟子前去施以援手。
对此,千繁回以高度神似的面瘫脸,应下了。
事情很顺利的结束了,不过几个修为最高不过金丹初期的魔修罢了,清诀已入金丹中期数年,对付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是带队压阵让师弟们历练罢了。
然而回去的路上,就在快要进入苍云城的时候,伴随着一阵邪风,一名极为高挑的男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男人一头略带红泽的长发张狂的散披着,猩红的宽大袍子无风自舞,魔气猖狂的从他周身逸散开来,让一干弟子白了脸。
他提着个朱泥小酒坛,当着众弟子的面到了口酒,清冽的酒液洒出来顺着他脖子没入松松垮垮的领口也毫不在意。
这人喝了一口酒后,忽然把酒坛子向千繁扔过去。千繁是喝过酒的,并且还挺喜欢,接到酒坛子后不等清诀反应过来阻止就学者男人的样子仰头灌了口,结果居然一滴都倒不出来。
千繁举着酒坛的手红光一闪放出一道剑气剿入酒坛,轰碎阻隔了酒液的阵法,然后就被像是砸下来一般的浓烈酒液从头到脚糊了一身,浇了个透心凉,鲜红的衣服仿佛也失了鲜活劲,蔫耷耷的贴在身上。
咽下嘴里接住的酒,千繁把坏了禁制的酒坛子往地上一砸,瞪着前方笑个不停的男人。
那男人半点不为千繁“恶狠狠”的目光所慑,兀自捧腹大笑了好久,一直念叨着“有趣有趣”,直到清诀反应过来帮千繁掐了个净身诀弄干湿透的衣服拔剑对着他时,才停下来。
他瞥了眼千繁挂在脖子上的葫芦坠子,轻蔑一笑,又掏出一只酒坛子提在手上,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仿若断下箴言的话。
他说:“小家伙,我在血魔门等你~”
且不理会清诀等人听到血魔门这三个字是什么反应,回大椎峰后,千繁跟平时一样回了自己的院子,清诀则是鲜有的带着几分惊慌神色急匆匆寻昭晖去了。
血魔门、红衣男人、酒坛子、魔气张狂,这些字眼聚在一起,除了魔道那天青魔尊者血液魔曼天青,还能有谁?
当天夜里,千繁的院子忽然爆发出一股通天邪气,几乎掀翻了整座院子,不光惊动了大椎峰,连华雪峰、晦明峰和上桓峰都派人来问情况。
于是,理所当然的千繁被认为中了那魔道第一人曼天青的什么手段,被强制送入清心紫竹林闭关。
千繁当然知道自己并没有中什么手段,那爆发的邪气不过是他自愿背负上的花神邪怨之气罢了,本来被雷神的伴生灵兽天罡蛇封印着,应该是被曼天青那身纯正的魔气一激,居然解开了一份封印,才导致邪气忽然爆发出来。
本就是花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