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鸣许脸色难看了起来,施明明知道不妙,肖驰是肖鸣许的亲戚,他不过是个外人,被人质控自己家人,不爽是情理之中,但肖鸣许要听实话,他只能把实话告诉他。
“说出来你肯定不会信,他揍我是因为你和徐子星的事情。”施明明小心翼翼地去看肖鸣许的颜色,肖鸣许示意施明明继续讲下去,施明明酝酿了一下,豁出去道:“当年肖驰逼我给他写作业,我去给他送习题册的时候听到和他徐子星说要把你们那个...的照片贴到学校宣传栏里,所以把这事告诉给了你哥。”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肖鸣许问道。
是啊,为什么要长途跋涉去找肖尔符而不是直截了当去找近在咫尺的肖鸣许呢?
“因为你不会信的啊。”那是少年时期最纯粹的爱人啊,是山盟海誓都会奉若箴言的年纪,又怎么会相信这样不堪的真相呢。
“原来如此。”肖鸣许多敏锐的人,有些东西仅需蛛丝马迹便已可以窥见全貌。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与施明明的缘起竟然会在这些事上。
当年肖驰被家里的长辈罚的很重,能让那个混世子吃到教训,必然是酿成了很严重的后果,肖鸣许不难想出当初施明明被打得有多狠。
施明明悄悄去看肖鸣许的脸色,有些阴沉的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他很怕肖鸣许露出这样的表情,因为这通常意味着接下来的怒火就要发泄到他身上了。
施明明小心翼翼地去扯肖鸣许的衣角,“对不起,我错了,你别不高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施明明觉得肖鸣许的脸色更难看了,心跳得愈发快。
肖鸣许眼角一跳,“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什么...”施明明有些局促,眼神闪躲。
什么都没有做错的人当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时刻企图讨好的人总会不假思索地认下与自己毫无关联的过错。
“我不该参与进你和...徐子星的事情,是我让你们分开这么多年...”施明明很艰难地说出这番话,即便他现在都觉得当初年少阴私的徐子星不配和肖鸣许在一起,但他更明白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是非对错无关紧要,两个人之间的事只由两个人说了算。
“按照你的意思,如果再来一次,你会袖手旁观?”
“怎么可能!”施明明几乎是立刻反驳,“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毁了你。”话一出口,施明明又开始后悔。
他有什么资格在肖鸣许面前指责徐子星,徐子星纵然有千万个不是,那也是肖鸣许捧在心间上的人。
肖鸣许脸色不明,他盯着施明明看了好一会儿,重视摸了摸人脑袋,一把将人揽到腰侧,“不用解释了,我都明白。”
你不明白,施明明的脸贴着肖鸣许推测,熟悉的体温让他有一点心安,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惶恐。
不只这些啊,他们之间的过去还不止这些啊,即便这次化险为夷,那下一次呢?下一次肖鸣许又知道了一些从前的事,他们的关系是否又要变得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