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么说?”李成秀转头看向武旦。
武旦说:“你看那坨红云,中间有一坨颜色颇重,明天怕是要下雨。”
李成秀手搭凉棚望天,只一眼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灵台顿时变得通明,笑道:“我看不见得。”
“为何?”武旦笑问。
“有道是‘西阳反照,明天晒得像鬼叫’,你看那霞光多盛,明天不可能会有雨!”李成秀摇头晃脑地说。
武旦失笑道:“你从哪里得来的那么多‘有道是’?”
“反正就是有。”李成秀小脑袋一扬,无比地不讲道理。
武旦一边笑着一边走下了缓坡,站在李成秀的身侧,低着头看着她:“你就没有要与我说的吗?”
“说什么?”李成秀转过头来道:“不是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吗?”
“除了那些,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武旦笑得十分神秘地看着李成秀。
李成秀歪着头想了想,最后坚定地摇头:“没有了,我觉得该交待完的都已经交待了。”
武旦仰头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望粼粼的波光肝疼,好半晌他突然说道:“以后别这样了。”
“唉,我说你这个人今天是怎么了?”李成秀没好气地道:“能不能不要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啊?很累耶!想要说什么,一次性说清楚不行吗?”
好好的气氛一滞,武旦又觉得肝疼了
抚了抚胸口,武旦重心调整好心情,从善如流道:“我是说你以后不要像现在这样,光天化日的就脱了鞋袜,让人看到了不好!”
李成秀眼睛慢慢地睁得老大,然后突然笑眯了眼:“武旦,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武旦只觉得心口一阵狂跳,坚决否定道:“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
“真的吗?”李成秀一挑秀眉,笑眯眯地看着武旦:“可是你刚才的语气很不对哦,你的男人占有欲作崇了哦!看,你还脸红了!”
“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一个妙龄少女在他面前露着光脚丫也会脸红的好吗?”武旦没好气地说。
“哦,是吗?”李成秀耸了耸肩:“那就再好不过了,要不然我会苦恼的。”
武旦眉头微拢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不过李成秀背对着他没有看见。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武旦才重启话题,说:“我一会儿就会回长安,你一路要小心。”
“哆嗦,这话都说了一百遍了。”李成秀说:“不如你干脆耍赖,送了一程又一程,直接送我们去北都好了!”
“我倒是想呢!”武旦说:“只是长安和洛阳这头怎么办?”
李成秀将脚从水中收起,随便抹了两把就套上了鞋袜,站起身来,跟着随自己并排而行的武旦边走边说:“你也不必如此,这次老七没有跟来,应该不会出现我们想的那种事。你四哥……就凭方喻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还是你那边更要紧,长安这边要安顿好,尤其是老百姓的生活,不要咱们走了留得满城百姓没饭吃。来长安的商贩带粮食免税费的事要继续,我觉得可以形成常例,你可以和陈少安他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