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要重选村长。
欧姆尼亚斯也随了大家的意,卸下包覆。将村长之位让给了其中的一位养殖户,莫比亚·迪内姆。
而莫比亚上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捣毁大棚,将蓄粪池拆除。
并且还以此为荣。
虽然有人提出,没了蓄粪池,今后拿什么施肥。
可莫比亚却毫不在乎,甚至搞起来了对亚当的封建邪教宣传,认为亚当是邪神派来的,留下看似美好的东西,实则邪恶无比之类的。
而度乌里一家则成了莫比亚宣泄的对象。
法布里斯据理力争,却被村民围殴。
度乌里一家整个冬天都在郁闷之中度过。
可反观哈兰德村。
自从切尔特武力迫胁后,没什么人找他麻烦。
虽然他也跟风拆除了牛棚与蓄粪池,可是对于蔬菜养殖户的收入可是一直留着心眼。
莫比亚多次找到切尔特,希望切尔特跟他一样,抵制亚当所赠与的东西。
“我到无所谓,你去问问阿克苏同不同意,问问迪特同不同意。”
不管如何,阿克苏与迪特都是他的村民,受过亚当帮助,他可不想跟两位曾经浴血奋战的队友闹矛盾。
但其实,已经跟阿克苏闹起来了。
阿克苏可以说是穿着假肢就要找莫比亚说道说道。
却被切尔特拦下来了好几次,最后还把阿克苏的假肢没收了,要求阿克苏冷静下来,才把假肢和还给他。
一个多月了,假肢还在他那。
而迪特那边因为巴伦蒂女士在去年已经诞下一子,相对的,迪特反而老实很多,不过也是整天闷闷不乐。
然而让两个村子彻底闹掰的事情,并不是由于莫比亚的愚蠢,而是切尔特。
1142年春。
奇诺城派出了格利尔一族前来收税。
在曾经,哈兰德村与奇亚村产能低下时,各个贵族都觉得耗无油水可榨,所以都不愿意接手这块地盘,更别说是边境村。
如今几年来,哈兰德村的土豆产量激增,惹得他人眼红,一下子将这异常告发到了奇诺城。
米歇尔作为精明城主,为了战后恢复元气,自然不会放过一点蝇头小利,让手下的贵族前去征税。
而作为高阶精灵族的格利尔一族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一只四十人的部队,全服武装,穿着银色铠甲,举着奇诺城的城旗,驻足在哈兰德村村口,叫嚷着哈兰德村村长。
等到切尔特看清旗帜,这才匆匆忙忙跪在马前。
那是一面黄色打底的旗帜,图中是由四个银色半圆相互扣在一起形成的图案,这边是奇诺城城辉。
“在下哈兰德村村长,切尔特·温斯曼。”
骑在马上的官兵听见后都不愿意打开头盔的面罩,只是淡淡介绍了自己的家族,和此行的目的。
“格利尔一族愿意接管此地,是我等之荣幸,赋税是应该的,应该的。”
“今年的赋税是四十枚银币,快交上来吧。”为首的士官长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切尔特。
这四十人的部队皆由高阶精灵族组成,样貌神态极其傲慢。
在切尔特上交赋税时,士官长甚至不愿用手去接,而是让手下拿着丝巾包裹,这才收下。
而在切尔特交完赋税后,其中一位士兵看见了哈兰德村子有低阶精灵族。
“原来跟着这么一群家伙生活在一起,呵。”说完,士官长便带着士兵返回。他还要带着部队去其他村子收税。毕竟要接管这片地方,总不能只收这一个村子,周边的村子也没能逃过。
切尔特在部队离开后怒了,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其他村子告密,而是想到有内鬼。并且对于奇亚村不用上交赋税一事也怀恨在心。
“凭什么我们村子就得上交赋税,他们村子安然无恙!”
不仅是他一人有这样的想法,其他村民也是这样。
而在他想通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派人去丰蹄城检举奇亚村。
然而丰蹄城城主埃尔德莉却看不上这点税收,如果要收税,那代表着自己还要派人管理那片地区,简直得不偿失。
如她所想的还有格利尔一族,虽然格利尔一族有派人收税,可是却没能履行应尽的职责。
格利尔是光收钱不办事,更不想守护低阶精灵族存在的村子。
就此,矛盾再一进一步激发。
甚至开始针对起了哈兰德村里的低阶精灵族。
但是切尔特为了保住村子,保住战友,为了给大家找一个泄愤口,切尔特将内鬼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将锅甩给了奇亚村。
至此,两个村子彻底决裂。
互相口头攻击,时不时还扔石子,甚至派出了巡防队在河边巡逻。
至于象征着两个村子之间友谊的木板桥,也被莫比亚一斧子砍断。
直到1143年秋末,路德这才想起打奇亚村的主意,派人前往奇亚村收税,其想法也同格利尔一族一样,光收钱不办事。
于是乎,不管低阶精灵族死活的格利尔一族根本没有将哈兰德村与奇亚村的矛盾上报给城主米歇尔。
反倒是路德饶有兴趣的听着税收官带回来的情报。
“有意思。”路德点头示意。
然而此时的税收官又插了一句话。
“在下还有一事。”
“说吧。”
“哈兰德村与奇亚村曾经应该不是这样的,我记得有报告指出,在二十年前,黄金国与风起国开战在即的时候,两个村子好像还是一个村子。”
“有意思,你再去调查一番。”
在税收官临别之际,路德再次发问。
“你叫什么。”
跪在路德面前的,只是一个样貌刚满二十的成年男性,短发刚好过耳,鼻梁坚挺,脸颊较宽,身材有些矮小,穿着一身制式军装,胸前戴着自己的家族徽章,徽章是旋转的线条组成。
“我是韦恩,韦恩·巴别伦。”
……
身为妻子的雅各宾躲在家中不敢出门,而孩子斯诺德同样也是。
这种遭遇也发生在奇亚村其他精灵族村民身上。
就在每个人愁眉苦脸之际,度乌里这才焕然大悟。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你们快逃,快逃啊,不然都得死。”
一家人不解的看着度乌里。
“别问为什么,逃就是了。别管我了,这是我咎由自取,你们快逃啊!”度乌里的眼泪就如沟壑之中的泉水,顺着那一条条褶皱流淌至衣角。
然而不幸的是,欧姆尼亚斯作为众矢之的,度乌里一家无时无刻都被监视着,他们又怎么可能逃的出去。
而真正危险就如度乌里所想,正在一步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