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傅羌冷笑:“你想取我的血,给瑧怀应解蛊?呵,瑧怀应身上的蛊恐怕是解不了”
阿莫闻言手上的动作,当即一僵,穆颜貘站在牢门外,似乎一点也不受他影响:“你与杨龙是血亲父子吧?”
“嗯?”穆颜貘的话,让杨傅羌一愣,有些不太明白。
穆颜貘轻笑:“你听过子母蛊吗?”杨傅羌闻言,眸色当即大变,穆颜貘却又悠悠续道:“只要我取了你血,以你的血来喂养蛊母,你说杨龙身上的那只蛊母,会变成什么?”
一听这话,杨傅羌当即就要发狂,可他才刚刚一动,就被狱卒死死按在牢门之上,当下只能诧异的吼道:“你怎么会知道这子母蛊的养成法子!你怎么会知道!”
穆颜貘轻笑,眸光一转朝阿莫看去:“愣着做什么?难不成想留在这陪他做伴吗?”
“我才不想!”一听穆颜貘又拿这话威胁自己,阿莫回身一阵机灵,一刀给杨傅羌的手上滑去,硬是接了满满一杯的鲜血,取了血,阿莫立马献宝似的递到穆颜貘眼前,穆颜貘接过杯子,拿到鼻尖轻嗅,当下便笑了:“我猜得不错,这蛊母,你果然转到了杨龙的身上”抬眼朝杨傅羌看去,穆颜貘嘴角挂着淡淡的弧:“你最好祈祷杨龙这辈子都别出现在瑧怀应身旁半步,不然我可以让我他尝尝苗人用蛊杀人的百种方法”
将杯子递给阿莫,让他收好,穆颜貘随机转身朝外走去,同时背对杨傅羌道:“顺便说一下,我父亲乃是穆顺至于我母亲想来不用多说你也该猜得到了”穆颜貘的父母都是医术了得之人,又属同门,这两人在成亲前去过的地方不少,后又因挚友炼乘风的关系而在南越苗疆那边待了许久的时间,当年还曾差点杀了苗疆长老,杨傅羌若当真是从苗疆那边逃出来的,那对那两人的名字必然不会陌生。
阿莫随着穆颜貘的脚步朝外走去,忍不住扭头朝杨傅羌朝看去,见他怔傻原地的样子,摇头轻叹,只是一想到离家快有两年的老爷夫人,当下又忍不住有些担忧起来,要是老爷夫人回来,发现他家少爷找了个主子回家,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婆媳融洽的那种场面,真是……期待~!
见过杨傅羌之后,不除两日,穆颜貘离开要准备的东西,已然备妥,只不过由于瑧怀应的身体底子不好,受不得累,穆颜貘便决定走水路回去,如此不但平稳而且主要的是能减少舟车劳累之苦,只是瑧怀应的这身体底子实在是差得可以,没出月子的身体,又掉落山崖差点摔成了粉碎,平日里看着跟个没事人一样,可是一个大意,就容易出了状况,而这会子,上船不出三天,瑧怀应就已经病得下不得床,才刚痊愈的腿伤一阵阵的疼着,肩背腰腹也是阵阵酸涨,随便一摸,都疼得发麻,就连这头,也让他晕头转向,几乎都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这一日,穆颜貘拿着吃食推门进来,才刚走到床榻边上,就看见瑧怀应缩卷着身子,在被褥里面拱成一团,当即便有些失笑出声,可是一掀开被褥,看着瑧怀应脸色惨白,满头冷汗的样子时,穆颜貘又笑不出来了。
“怎么样?还很难受?”将吃食放到床头,穆颜貘忙伸手朝瑧怀应身上摸去,触手的肌肤,寒冷如冰。
“难受……好痛……到处都在痛”拧着眉,瑧怀应哼着,不安分的身子,干脆朝着穆颜貘拱了过去:“背上好痛,肚子也好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