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泆澐心想:干脆挑明把话说清楚,省得让他再痴缠下去。“要不是看在过世的父亲跟你们交情匪浅,说实在,我还懒得理你你想让两家没朋友做就#x5c3d#x7ba1再胡闹好了”
“我没有闹!我是真心对你为什么你不愿接受?”
“抱歉,你的真心,我无福消受。不要再说了!”
杜泆澐懒得跟他多费唇舌,撂下狠话径自走开
“杜泆澐你!好啊枉我一片真心诚意对待,你竟然”
盛怒的舒诠治头顶几乎冒烟,他揪住她的臂膀。“不必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是爱上那个不知何时就要到下面报到的短命鬼!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一个以帮人家挡子弹为行业的男人有什么前途?你爱上他的英雄气慨,但那可以当饭吃?还是当水喝?”
“给我问嘴!你没资格羞辱他!”
杜泆澐忿恨摔掉他的臂,呻骂道:“对!我心里已经有了人。很抱歉,那个人不是你如果你非要听到这结论才肯死心,让我再重复一遍:我有喜欢的人!这辈子,你舒诠治没机会了!”
“好!给你脸你不要脸!我舒诠治不是省油的灯你看着办!”
他恶狠狠放话,流氓似的寻衅道:“以舒家的财势权势,要撂倒你们杜家并非难事!从今天开始,你等着吧,好菜会一道道端上来”
“你不必恐吓我”
杜泆澐嫌恶地怒瞪。“哼,我真庆幸及早看清你这小人的真面目滚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杜泆澐,你必须为你今天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临出门,舒诠治凶神恶煞地拎起一只古董花瓶往地上狠掷,匡地一声巨响,碎片四散分裂。“看!你们杜家,迟早会如这只花瓶一样哈哈哈!”
“滚!”杜泆澐别过头,看也懒得看。
这一幕激烈的争吵,被跛脚撑着走出来一探究竟的司徒傲麒看进眼里。
情绪激动的杜泆澐缩在沙发里低声啜泣,无助地哭得肩膀一抖一抖地,他了解她所背负的强大压力,一个女人承受那孤立无援的苦楚,确实让他看得好心疼
“那种卑鄙小人你何必跟他计较?”
司徒傲麒忍痛拖着步伐,坐到她身边安慰道:“别哭了!为他流泪不值得”
长久的委屈压抑,从来只把苦水往肚子吞的杜泆澐刚好碰到这缺口,突地轰隆一声全炸开了!
前尘往事不想则已,一想到心酸处,杜泆澐愈哭愈不能自己。
“呜我觉得自己好倒霉,该享受大小姐养尊处优生活的时候,好处全轮不到我现在回来了,竟是一大摊烂泥,怎么收都收不完连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没有了,生命受威胁,连带婚姻也被当生意一样,价码合适就成交呜我真的好可怜,好倒霉”
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停滑落,司徒傲麒的心随着落下的珠泪,隐隐抽痛不已
他好想好想啥也不管地把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抚慰她的伤痛!
然而,他终究没敢这么做因为太了解她对自己的强烈诱惑,一靠近怕又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你你不要想太多,事情自粕以解决的。起码在人身安全上,我会保护你!相信我。”
“谁保护都没用!这种日子过起来一点儿都不快乐!我好恨”
轻拍她削瘦的肩背,司徒傲麒轻言软语安慰道:“会过去的,再难捱的日子都会过去放心吧”
“你懂什么?什么叫如坐针毡?你能体会吗?你光讲那些场面话有屁用?根本不了解我真正的感受嘛!”
他所说的那些不痛不痒的应酬话,让杜泆澐没来由义愤填膺。经过这么多事,他还不懂她的心吗?他不了解她企求安定的渴望吗?
为什么不肯认真说几句内心话?还当她是一般委托人吗?明明都听见自己对舒诠治承认已有喜欢的人,他竟还无动于衷,连一句求证话都不问吗?
杜泆澐真的彻底失望,她糊着眼泪鼻涕控诉。“我受够了!明天,我叫阎律师结算你的薪资,你可以脱离苦海了!随便那些人要杀要剐,我没意见反正,这种分分秒秒恐惧日子我也过怕了,不如一枪打死我来得痛快!”
她甩脱他的手,飞奔上楼,扑在床上痛快哭一场
“你不要自暴自弃啊”司徒傲麒忍着脚痛追上去。“相信我,#x5f88#x5feb地我就能把躲在暗处的歹徒揪出来,#x5f88#x5feb就可以自由了!”“你走!我想自己静一静”杜泆澐哭声仍未歇。
“不!你把门打开,让我看看你好不好?”他了解她个性钻牛角尖,不放心她一个人锁在房间里。
“你没必要管那么多,我的心情好坏,不是你负责的范围”
“工作上或许那不该归我,但朋友自粕以吧?”
他边敲门边劝说!“开门让我进去”
“求求你!不要烦我!”
现在才说是朋友?哼,平常不都一副刚毅不阿、公事公办的正气凛然吗?根本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嘛!“谁跟你是朋友?我没有你这种没心没肺、麻木不仁的朋友!”
想起他的残酷狠心,他的无动于衷、他的有情似无情杜泆澐委实生气,烦躁地用力挥倒一整排cd架,哗啦哗啦cd片倾倒洒了一地
“啊好痛!血”
尖锐的铁架割破她葱白幼嫩的手指,殷红的血液如泉狂涌,叫人看了触目惊心!
她坚强地捏紧出血部位,咬着牙忍痛去翻找急救箱。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砰!司徒傲麒从他的房间大力打开中隔的隐形门,焦急冲上前拥住她。
“让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没事,被铁架割伤了。”
她吸着鼻子,带着浓浓鼻音抽噎道:“可是好痛啊!”他蹙紧剑眉,以唇吮去沁出的血滴,心疼不已道:“你也真是的!吧嘛跟自己过不去?”
“我就喜欢跟自己过不去!不行吗?要你管!你管躲在暗处拿枪的就好了!”
她红着眼眶、瘪着原本美丽的菱唇,哭红的小鼻尖还抽抽噎噎地
“要命!怎么会割这么大一个洞!”
她躲在床角摊开葯箱上葯,像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又要躲避杀戮,又要努力存活,任谁看了都心生不忍,就连一向没血没泪的司徒傲麒也不例外。
“来,我来帮你涂葯。”他轻柔握住她受伤的手,千年冰山的冷酷心肠也被她的楚楚可怜融化了
“不用。我自己会”
她嘟着嘴,吸着鼻子,小小脸蛋仿若一株梨花春带雨,让他风吹雨打不为所动的心旌彻底败倒再也想不到任何理由阻止自己爱她
吸口气,不由分说地,他轻轻掬捧起她的粉脸,重重往她迷人的嫣唇吻下去。
寻到她温热芳甜的小舌,他吸吮属于她的醇美,只有她才能让他忘记自己特殊身份!径自陶醉呵!
“不,不要”
杜泆澐下意识地要反抗,以为他又要趁人之危。即使身体已经被他的柔情电得微微轻颤,仍然奋力想挣脱!
“确定你真的想拒绝我?嗯?”
他的声音嘶哑而诱人,不停以品尝人间美味的温柔啃咬她丰润的唇,拥紧她的双手也开始在她光滑胸臆小肮间流连抚弄。“噢,你真是迷人的甜心宝贝”
一边温柔爱抚,他还用力箍紧她,让自己躁动难安的欲求获得舒解。
“我”
杜泆澐说不出话了,整个人像被丢到火里焚烧的纸娃娃,除了随着火焰化成灰烬,她别无选择啊!
“噫?那是什么?”
当火热交缠的两人正难分难舍的时候,杜泆澐突然感觉墙上射来一道奇异的光线,她用力推开司徒傲麒八爪鱼似的拥抱。“你看,原本摆cd架的墙上好像有东西?”
“唔天啊!”他跳下床上前查看,脸色瞬地沉黯。“这里一直都放那个cd架吗?”
“是啊!至少我来住以后都是怎么了?你好像被吓到了?”
“没事!墙壁掉漆露出里面钢筋,没事”他沉住气,努力粉饰太平怕吓坏了她。
那不知藏在墙壁里多久的,正是高倍率的针孔监视器
司徒傲麒不寒而栗,浑身寒毛直竖!
这个无意间发现的针孔监视器昭明一个事实:他俩的一举一动早被人家查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