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道观之中,就看到院子里遥遥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那个身材瘦长,面如僵尸,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八成是四大恶人之中的云中鹤,女的是个中年道姑,容貌秀丽,手持浮尘,一脸冰霜一般,正是大理正派的镇南王妃,段誉的娘,摆夷女子刀白凤。
“妈妈!”段誉看到那女子,立刻小跑了过去,拉着那道姑的袖子,甚是亲热,刀白凤嗔怒道:“你这小子,快快回大理,省的你父亲记挂。”语气之中说不定的疼爱,意思是让儿子远避,免得糟了强敌毒手。
段正淳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是绝色,性格迥然,刀白凤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看着只有二十七八岁,和段誉站在一起,两人面貌相似,就像他的大姐姐,何况女要俏一身孝,刀白凤一身淡色淄衣,俏脸冷若冰霜,看起来更有一番风味。
朱丹臣上前一步,拦在刀白凤身前:“王妃且带着世子爷回去,在下来斗这人。”
刀白凤两道剑眉立刻立了起来:“休要胡言,我乃出家人,不是你家王妃!”
那边云中鹤哈哈大笑道:“架还没打,自己却先窝里闹起来了,美人你说的是,王爷后宫成群,三妻四妾,几百个老婆,一年也轮不到你一次,你这般美貌,正是虎狼之年,独守空房岂不是可惜了!你跟我,我包你夜夜红床暖帐,快活到天亮!”
苏阳差点乐出声来。这家伙搞了再多女人也是纯**一个,以为当谁跟他说王爷就有几百个女人了?不过怪不得这么瘦,夜夜到天亮,这种玩法。是个人不到半年就挂了。
刀白凤气的浑身发抖,推开段誉,浮尘一挥,刷刷刷攻向云中鹤。
浮尘本是软物,在她手中使出来,此刻却崩的笔直,道道如同钢丝一般,划过半空发出嗤嗤的破空声,云中鹤不敢大意,左手钢抓一挡。以长攻短。反击过去。玉虚散人拂尘抖处。又袭向他的下盘。朱丹臣喝了一声:“看招!”也挺着判官笔加入战团,云中鹤双手钢抓飞舞,以一敌二。竟然不落下风。
这两人武功不弱,但比起云中鹤还要略逊一筹,苏阳已经看出来,不到三十招,刀白凤只怕就要败了,朱丹臣稍稍强些,不过也就是四十招之内的事,朝段誉点了点头,就好动手。
忽然之间,门外马蹄响动。又有人到了。
一个粗豪的声音大叫道:“云老四,老大叫你办点事,怎么半天也不行,要不要我岳老二来帮帮你!”话音刚落,院外跃进一个人来,见他中等身材,上身粗壮,下肢瘦削,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却瞧不出他年纪多大,一个脑袋大得异乎寻常,一张阔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齿,一对眼睛却是又圆又小,便如两颗豆子,然而小眼中光芒四射,身上一件黄袍,长仅及膝,袍子是上等锦缎,甚是华贵,下身却穿着条粗布裤子,污秽褴褛,颜色难辨。十根手指又尖又长,宛如鸡爪,手里提了一只巨大的剪子一样的兵器。总而言之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却又不敢小瞧此人。
正是四大恶人之三,南海鳄神。
云中鹤这辈子最恨人家说他“不行”,阴恻恻的冷笑:“二姐这次只怕没来吧,不然非撕拉你的嘴。”
岳老三哼哼道:“三妹跟大哥办事去了,大哥就怕你不行,办不好差事,让我来帮你。好好好,这可是你不要我助你,到时候可别乱嚼舌头。”
他说话的时候,刻意把‘二妹’这两个字说的很轻,一带而过,又把‘不行’二字加重了语气,云中鹤脸也气的白了,右手铁爪猛地划了个半圈,撕掉了一截拂尘,左手的爪子却搭在朱丹臣的判官笔上,低喝一声‘松手吧’就看银光一闪,朱丹臣手中一柄判官笔冲天而起。
岳老三眨了眨小绿豆眼,心道不管怎么说老大让我来帮这小子,要是不动手,那也真真说不过去,眼珠子一转,就看院子里还站着两个年轻人,正是段誉和苏阳,哈哈一笑,跳起来便一掌朝段誉打下。
段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一指头凌空戳出去,嘴里却脱口而出:“哎呀妈呀,妈快救我!”不料这一指不要说六脉神剑,连个屁也没戳出来。
“休伤我儿!”刀白凤不顾云中鹤攻击,反手就朝岳老三打去,不过两人相隔太远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苏阳就站在段誉身边,也懒得拔剑,手背在身后,抬起头看着身在半空的岳老三,等着他落下来一掌拍死他了账。
不料岳老三身在半空,见段誉居然是个不会武功的,又看他身边那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虽然腰上有剑,但‘吓得’连剑都来不及拔出,就算有武功,想必也是泛泛,不由又暗道杀这种不会武功的小孩子,岂非坏了我岳老二的名头?
想到此处,他深吸一口气,半空中硬生生的止住超前飞跃的势头,急忙使了个千斤坠,笔直的朝下落去,这一下,改前冲之势为下坠,力量猛烈,轰得一声,落脚处的青石砖也被砸碎了几块。
“两个小狗快快束手就擒,自己把自己绑了,免得脏了二爷爷的手!”岳老三大喝道。
那边朱丹臣被云中鹤踹了一脚飞出几丈,又是“啊”的一声惊呼,呼声之中又急又怒又羞,原来刀白凤转身去救段誉之时,云中鹤借机出全力败了朱丹臣,又趁刀白凤背后空门大露,钢爪一挥,击中了刀白凤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