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怆然凭着上次的路线,走到河边。
抬眼望去,一个相貌英俊,穿着不凡的富家子弟在那里等着。他走近了些,认出对方竟是那晚与李延亭见面的人。
男子温文尔雅地朝他打了个招呼,随意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
“你是谁?”他扇着扇子,疑惑地盯着楚怆然。
楚怆然冷笑一声,“这种‘渣男’的戏码我早看厌了,阁下也无需再演。果然浪子回头还是浪子,可真是我高看了!”
男子气愤地合上扇子,盯着他的眼神冰冷下来,向后方喊道:“抓起来,带走!”
河边的柳树下瞬间冲出来两个身型健硕、满脸凶气的大汉,把楚怆然像抓小鸡仔似的架了起来。
楚怆然抵不过壮汉的力气,双手被扣在身后。他抬头看向男子,冷笑道:“两个头牌同时失踪,您是嫌自己的嫌疑还不够大吗?我们出去的事,酒楼里可是有人知道的。”
“呵,不过是酒楼的头牌罢了,这么卑贱的东西也值得给我惹麻烦?”男子用折扇挑起楚怆然的下巴,餍足不满的视线赤裸裸地游离在这张自带诱惑的迷人脸蛋上,“失踪?谁知道是不是和付钱的‘客人’在外面过了夜?”
“带走!”他朝手下喝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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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室深处。
满脸血污的李延亭看见停留在小黑屋外的脚步,一下子从角落里爬到了门口。她脚腕上笨重的铁链拖在泥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钥匙声响起,铁门从外面被拉开,一个身影被粗暴地推了进来。
白皙的手腕和纤细的脚踝都被铁链扣着,娇嫩的肌肤被压出道道血痕,但是背却挺得笔直,仿佛孤傲于山巅的雪莲。少年红唇紧抿,鼻梁处散落着些许发丝,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与李廷亭对视了片刻。
看清来人,李延亭悲伤地垂下头,心存愧疚地把神情隐藏在披散凌乱的发丝之后。
大汉把楚怆然押进去,然后无情地锁上了门。
“亭姐,原来你在这。”楚怆然借着狭小门窗透进的阳光,露出安心的笑容看着李延亭。
少年气的阳光笑容如冬日难得的暖阳,轻而易举地触动了李廷亭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泪水瞬间布满了她的脸。她又再一次低下头,跪在地上,不断地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楚怆然蹲下身,抬手捧起李延亭泪眼朦胧的脸颊,手腕上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是这个‘变态’对不起你!”
李延亭颤抖着嘴唇,支吾道:“但、但是你……”
“我没事,婷姐。”楚怆然卷起衣袖给她看,“瞧!一点伤都没有!”
“你……”
楚怆然站起身动了动,身上的锁链清脆地碰撞在一起。
“复仇的事,我想留给你自己做决定,所以麻烦再等等好吗?”他随意地勾起嘴角,“因为舞台还没有布置好。”
李延亭愣住了,问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