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庆之激动又兴奋,收不住嘴了:“没想到,剑佛就是大师你,大师你光头的样子,还是那么迷人。”
“哎哎?”李修贤尴尬了,急忙挣脱裴庆之的手,故作高僧威严,清了清嗓子:“咳咳,好了,庆之兄弟,我们先把问题解决了,再叙旧。”
裴庆之立刻没有了平素人前王爷的威严,挠着头,笑呵呵道:“是是是,大师说得对,先公后私。可真的不是我,我既然做了王爷,自然当得起贤王的名头,不会再学那张恭盈,欺骗世人。而且,陛下的奖赏,算下来也就几千两银子,我这次十万两银子捐款都拿出来,还贪心这一点吗?”
李修贤拍拍裴庆之,道:“这一点我也是希望如此,那你可有什么消息?我身处民兵团快一个月了,可是日常伙食都是鸣少冲自掏腰包,朝廷只是提供了兵甲和营地,其他的根本没有。今日我们俘获了一艘倭寇的贼船,抓到了贼首,可以说战功不少,连疗伤的药都没有,这说不过去。”
裴庆之脸色一沉,道:“宰相是钦差,这些事都是宰相管理的,我看他就有问题。这个人今日还诋毁呢。”
“嘘,大师,我跟你说个秘密,你不要说出去。”裴庆之煞有介事的样子。
李修贤说道:“我知道,皇帝来了,还有替身,此前替身死了,对吧?”
“啊?这你也到?”裴庆之十分意外,惊叹道:“大师就是大师,不仅能一吻救活死人,更警恶惩奸,还全能全知,真乃当世活佛,裴某佩服。”
李修贤嘴角一抽,这裴庆之多日不见,拍马屁变得这么顺溜了?
不过听得蛮爽的,嘿嘿嘿。
李修贤说道:“咳咳,皇帝来不来,与我无影响,但是民兵团不能在这样被蔑视下去,这个任务交给你来办吧。”
裴庆之保证道:“没有问题,我一定会上奏圣上,彻查此事,是谁在克扣我们英雄的钱粮。”
“不,庆之兄弟,听说宰相经常与你为敌?”李修贤忽然神秘的昂起下巴,深沉的说道:“你在江湖上有人知道你的身份,那些人尚且用制造流言搪塞过去,若是被宰相抓住把柄,就容易上达天听。”
“这个……”裴庆之沉默的皱起眉头:“最近的确这种声音多起来了,只是圣上还没有更多的怀疑,因为江湖流言很多,针对陛下的谣言也有不少,陛下都是一笑置之。”
李修贤说道:“现在抗倭时期,他当然不会怎么怀疑你了,只怕稳定下来之后呢?又或者找到张恭盈以前作恶时的追随者呢?”
李修贤继续说道:“就算皇帝不在乎,如果宰相用了什么手段,那可就不妙了,要是有一天突然测试你,你又岂能次次防得住?”
裴庆之又沉默了,他是好不容易才从心开始,并且享尽荣华富贵,绝不能因此而丢了性命。
“大师,那我该怎么办?”裴庆之终究还是个书生,真遇到什么问题,也是六神无主,比起自己酷似对策,不如求助李修贤来得现实。
李修贤嘴角一扬,道:“这次的事,你就公事公办,皇帝必然震怒,削弱宰相的影响力,最好能夺过一定的权力,参与到这次抗倭之中,不仅仅是做个旁观者,我有一个计划,能全歼倭寇主力,生擒倭寇魁首,你如果能得到这一份功劳,在皇帝面前,就举足轻重。”
裴庆之听罢,大喜,又激动的抓着李修贤的手,道:“大师,你真是裴某的再生父母,自从遇到大师以来,裴某一切困难都迎刃而解了啊。今夜,裴某要与大师促膝长谈。”
李修贤嘴角一抽,别了吧,庆之兄弟,俺觉得一个人睡比较好。
可是裴庆之却异常兴奋,道:“大师,你且先沐浴更衣,我这就给你去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