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又是一个历史名城,也是一个美丽、历史底蕴深厚的大城,夜游秦淮河是时下江湖人士、文坛骚客、员外司机最为热衷的事情。
毕竟秦淮河上寻桨声,商女胭脂有多红,试一试,美滋滋。
咳咳……言归正传。
李修贤刚刚踏入金陵,就感觉到这座城市深厚的文化内涵,此处人文风气,透露出几分儒雅之气,又有豪杰之风,也见斯文秀美,亢朗冲融。
同时,谁都知道,武林五大名门之一的北堂家,本家也在金陵。
其实,张慕雪当初没有让北堂雪参与这次武林大会,倒不是有什么私心,是出于对计划的顺利考虑,也是对北堂雪的情绪的考虑。
北堂雪的年纪,青春少艾,正是年少叛逆期,这样的她来到金陵,隐隐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虽然,她的武艺是无可挑剔,顶尖高手中响当当,可控制情绪,往往都不太成功,要是遇到重要的事情,她因为情绪失控,那将一发不可收拾。
轻则大开杀戒,重则屠城。
李修贤明白张慕雪的安排,但他既然让北堂雪来了,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他没有给予北堂雪任何事务,她也不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她走在大路上不怕被官府抓,也没人敢招惹她。她不需要做任何事,自由活动就好了。
李修贤不希望北堂雪与北堂世家的事,耽误了她一辈子,他希望这次武林大会,能找到机会,让她化解内心的死结。
如果死结能化解,或许以后的北堂雪再也不会因为情绪失控而暴走,她脸上的笑容一定会更多,不单单再只是面对他时才会出现。
滴溜溜的马车,不疾不徐,车轱辘在熙熙攘攘的金陵大街转动,仿佛是在驱动历史的齿轮。
马车外都是吆喝、交谈之声,声声不绝。
因为编了个谎话,硬拉着北堂雪让她演示教导《仙外飞仙》的剑招,所以原本十天的路程,愣是走了十五天。
李修贤暗地里偷偷练习,感觉从原本自己捣鼓练习的‘练了个无用模子’进阶到‘稍微掌握了点剑招的意韵’的程度,简称,入门级。
若不是张慕雪一天来一封催促的信,李修贤还真打算再拖个七八天。
沿着星辰殿的独特印记,马车来到了一处有些年代的古宅,两边墙壁都灰黄色的,木门也有些破败,门前一大片垃圾,吊着的灯笼也有些旧了。
这典型的没落土豪的住宅啊。
李修贤突然一想,这是张慕雪买下来做临时据点的,也算他的房子了。
他无奈失笑,前一辈子做个打工族,辛辛苦苦存得四五万块钱,一个商品楼首付都给不起,没想到重生一遍,竟然拥有了四百方的古典大院。
两人进门之后,发现里面的情况完全不同,里面很干净,入眼就是打扫干净的小庭院,两边长廊一尘不染,给人一种虽然旧了,但却很庄重,是一个牢固又有有底蕴的老房子。
李修贤正想好好欣赏,房梁上就蹲着两个内门弟子,立刻跳下来跪拜:“见过帮主!”
卧槽,李修贤被吓了一跳,这尼玛,谁搞的这么恐怖的安保,人从上面跳下来,吓死老子了。
北堂雪倒是早知道上面有人,挥挥手,道:“嗯,退下吧,我们赶了半个月的路,很累了,殿主大人还没吃饭,叫人造饭烧水。另外,去把张慕雪叫来。”
“是!”小弟立刻令命离去。
李修贤被扫了兴致,也的确赶了半个月的路程,还偷偷摸摸的练习剑法,累得不行,干脆找了古宅最大的房子先睡一睡,当一回大宅院主人。
这一睡,睡到了夜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