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湖不太平了,而扬州朱家更加不太平,朱德义独自一人来到了洛阳。
他想见一个人,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年轻才俊,王家长子王长礼。
不为别的,因为星辰殿的第七剑姬,被他抓了,好像关押在王长礼名下的一所古宅中养伤。
朱德义必须要为朱家谋定后路,如果是以前的大魔头,态度好,待人又客气,决意从良,他是很放心的。
可现在这魔头突然就暴走了,突然要灭了青城派,狼子野心还是按捺不住了?
他就放心不下了。
一旦星辰殿走回老路,屠杀武林人士,那么他们很可能会将星辰殿与朱家勾结贩精盐的事抖出来,借此要挟朱家。
那种事抖出来,朱德义自然会否认,但江湖上的人信不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尤其扬州官府得到消息,就算没有证据,也会对朱家进行灭绝式打压。
朱家名誉也将会受到毁灭性打击,从此被剔除武林世家行列,甚至还要被人落井下石。
朱德义想挟持住七妹,确保他们之间的暗中勾结,不会被抖出来。
到了洛阳,朱德义通过与丐帮的关系,很快在刑天神像附近找到了看热闹的王长礼、王允义两兄弟。
王长礼很“呵,什么风把朱兄弟给吹来了?”
朱德义看到神像周围人头攒动,很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这神像屹立多年,怎么突然就倒了?”
王长礼说道:“不知道呢,官府把控着这里,我们这些江湖闲人,也只能凑热闹。”
王允义左右张望,嘀咕:“哎呀,咋就不见了北邙派的未来女掌门呢?我还想在这里凑热闹,跟她来个偶遇呢。”
“二弟!”王长礼眉头一皱,自己这弟弟,就爱看美女,怎么在外人面前还这样?
王允义嘿嘿一笑,道:“大哥,我这是担心凌女侠的安危,要知道现在洛阳城多事之秋啊。”
朱德义“惊奇”道:“噢?你们王家在洛阳,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事情?”
王长礼暗恼弟弟多嘴,不过想来对方是朱德义这等人物,就不介意了,他做了个请的姿势,三人相约来到了一家高档茶楼。
王长礼说道:“要说我们江湖人,最怕的就是官家,官家一张嘴,我们就处处受气,朱兄弟,别看我们王家风光,我爷爷还是武林盟主,可在那朝廷面前,顶多就是一武夫。”
朱德义对此深有同感,区区一个扬州知府,就把他诺大一个朱家各行生意打压得一干二净,还逼得他跟魔教合作。
朱德义无奈道:“没办法啊,官老爷胃口大不好伺候。”
王长礼又说:“就拿这次星辰殿进攻青城派来说,爷爷本来打算以盟主的身份号召江湖各派,一起讨伐星辰殿,可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朱德义好奇道:“洛阳府尹还敢拿老盟主怎么样?他不是你们家亲戚吗?”
王长礼摇头:“哎,哪是他?府尹大人是我们自己人,我三姨是他正室,他倒不会给我们难堪。是敖亲王,敖亲王最近来洛阳避暑,我们三姨父还不得伺候他?”
王允义气恼的握拳,哼道:“可不是呢,他还要在洛阳游玩,还得叫上爷爷和父亲,下棋也要交上爷爷和父亲,看个戏也要叫上爷爷和父亲,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显然不让爷爷主持这次的武林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