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稚!”
慕稚被抱住,他在哥哥背上抚了抚,余光瞥到廖松琴正在脱自己的风衣。
他里面穿了薄款的修身毛衣,轻易勾勒出其下肌肉的形状,动作间人又如同名字般斯文儒雅。
“怎么来得这么晚?”
慕宁把他们堵在玄关问话,廖松琴解下围巾,随手挂在玄关衣架上。
“太久没来你家,绕了路。”
他面朝客厅,一只手向侧后方伸了伸。
慕稚把脱下的大衣递过去。
“阿稚累到了吧?”慕宁跟着他,“先别上楼,跟哥哥的其他朋友打个招呼。”
廖松琴与慕宁是大学同学,两人同岁。其实慕稚进门就隐约听到客厅有人声,只是不太情愿过去罢了。
果然,拐过博古架,慕稚看到了一个女人。
餐桌上坐着几个人,全都没有见过,看长相大概也和慕宁同龄,餐桌主位旁坐着全场唯一的女性。
他不自觉咬了下唇,车上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现在就出现了一位看起来和廖松琴很相配的姐姐。
不该这样想……慕稚跟在慕宁身后。廖松琴真的与别人在一起了或许是好事,他也不必独自挣扎良久,最后又在见面的时候破功。
慕宁在主位坐下,自然地让慕稚坐在靠近自己的那侧。
廖松琴拉开慕稚与另一人之间的空位,坐下。
“介绍一下啊,”慕宁笑着,“我弟弟,慕稚。”
几人视线早就停留到了慕稚身上,其中一位当即笑着站起来敬酒,“弟弟好,久仰久仰!”
慕稚面前的杯子是空的,慕宁不喝酒,再加上身旁的位子之前空着,估计没人想到提前倒上一些。
慕宁转身去找红酒瓶,“不许喝太多……”
规劝的话还在嘴里打转,身后响起廖松琴一贯温和的声音,“少喝点。”
回过身,慕稚已经从对方手里接过酒杯,杯底有浅浅一层红色。
慕稚笑着敬完酒,坐下时嘴角变得平直,面色也不太好看。
慕宁在提醒他少喝些酒。
廖松琴也是。
慕宁说这话全然出于关怀,从廖松琴口中说出来却不一样。
某个夜晚酒精与少年的莽撞酿出的失误像个幽灵,被廖松琴从记忆匣子里放了出来。
极短暂的一下,撞的慕稚心尖发疼。
对面的女人开口,打断了慕稚的回忆。
“我说松琴怎么来得这么晚,原来是去接弟弟了。”
女人话音里混着酒香,慕稚看过去,看到她丝绒长裙没能掩住的清浅锁骨。
是个很有韵味的姐姐。
他乖巧地笑了笑,唇被酒液浸得鲜红,似乎是不好意思,很快就低下了头。
女人觉得慕稚这样很可爱,视线多停留了一会儿。
廖松琴突然对着她开口,“能递一下你左手边的纸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