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爆破的巫术震荡着这面风墙,让它在一阵颤抖和激荡中随着第一波攻击一起消亡了。
“是名风系准巫……寇尔,你顶上去……艾薇儿,你和安娜、东尼在外围负责远程攻击……列哥、灰耳,你们和我一起上……”
在那位金发男子的指挥下,7位卡玛拉家族的学徒迅速的包围了那位深红学徒,从四面八方向其发起迅猛攻击。至于那些保护他们的家族战士,则纷纷吆喝着举起武器和防具,奋勇的冲向了唯一的敌人。
顷刻间,人头大小的赤红火球,耀目欲盲的霹雳闪电,寒气逼人的冰刀雪刃,绿色粘稠的酸液箭,一根根拔地而起的地矛刺……众多的巫术就像灿烂美丽的烟花一般吞没了整个战场,把所有的学徒和战士都卷入其中。
虽然巫师学徒的体质并不见得就比家族战士好上多少,但是他们体外萦绕的巫术防护却真实的保护住了自己脆弱的身躯。而在以快打快的巫术互攻之中,那7位家族战士无疑成了这场学徒大战的第一批牺牲者。
无论是炸散在深红准巫防护盾上的已方巫术,还是对方随手激发的旋转风刃,对于这群没有任何巫术防护的战士们来说,都是足以致命的。
在一阵阵巫术轰鸣之中,几个家族战士陆陆续续的倒下了。
身穿皮甲或锁链甲的身躯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元素遗痕和爆裂血洞。别说那些冰刀雪剑了,就是普通的寒冰冻气吹拂过去,也能直接把一位强大战士给冻毙。
相比于元素巫术的威力,家族战士手中的刀剑和盾牌几乎是无害的!
或许他们存在于战场上的唯一意义就是吸引一下对方的注意和火力,必要时也能充当一会人肉盾牌。
战斗只持续了一刻钟就快速的结束了!
胜利的当然是实力更高一筹的深红准巫。
当对方队伍里没有可以和他相抗衡的对手时,一边倒的屠杀才是最常见的一幕!
一个个的巫师学徒被可怕的风涡龙卷切割的体无完肤,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之中。就连那个炼体学徒也被一道透明风刃拦腰截断,肚腹胸腔里的脏器和杂碎零零散散的洒落了一地。
7名巫师学徒中仅剩那位金发男子跪伏在血肉淋漓的战场之中,粗重而艰难的喘息着。他的身体上,手上,脸上,满是细细密密的划痕,稍微轻动一下,就会从创口里面流淌下蚯蚓般的深黑血线。
他粗声喘息着,浑然不顾脸庞上惨然绽放的细密血口,凶狠恶戾的死死盯视着还在场边快速自疗着的深红准巫。
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对方也无法在7位凶狠学徒的拼死反扑下全身而退。
对方体外的黑袍被火焰烧灼的七零八落,左侧后腰位置被炸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而右肩则被一根酸液箭洞穿,身躯其他部分也动辄能够看到寒冰冻气和闪电留下的元素痕迹。
这名深红准巫也是一位面容阴鹜狠厉的年轻男子,此刻正掏出一个咕嘟嘟冒着气泡的紫红药剂小瓶,用手指顶开软木瓶塞,犹豫了一下,这才一咬牙倒在了自己被酸液箭洞穿的伤口处。
呲一声轻响,伤口里白烟滚滚,年轻准巫仰天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惨叫,青筋暴起的额头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
用净化药剂清理了伤口内残存的酸腐药液后,那种蚀骨噬肉的刺痛感才算缓缓消退。用拿出了一些止血膏和治疗药剂,快速的清理了身躯上其余几处伤口,年轻准巫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哪怕此刻的他已经伤痕累累,摇摇欲坠,可是那股浸蕴在骨子里的凶狠和威煞依然深深震撼着躲在远处的人们。他虽然还不是一名巫师,可是那种残忍虐杀敌人,把敌人生死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强大威势,就让他成了一个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征服者。
俯视众人,就有一种狮王高踞崖顶,缓缓扫视着自己领地和臣民的强烈满足感和自豪感!
如果说眼前营地里的商旅、护卫和役夫都是些猪马牛羊的话,那么此刻的他,就是一头威风凛凛,傲视全场的狼!而且还是一头浑身浴血,更加凶残恶戾的孤狼!
哪怕他受伤再重,只要他还屹立不倒,就没有一头猪马牛羊敢于靠近他半步!
快速的处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势,等到它们都不在碍事了,年轻的深红准巫这才大步来到死状凄惨的敌人尸体旁,开始仔细地翻找和寻觅起那件特殊的物品起来。
可惜,完整的翻找了一遍后,哪怕被风涡龙卷切成散碎肉块的血肉渣滓也没有放过,却依然没有找到此行的任务目标。
年轻准巫的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来,并很快把目标对准了那位依然存活的高级学徒。
“说吧,你们偷偷带出来的储物戒指在哪里?如果你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
年轻准巫踏前了两步,随手一挥,一道青色风刃就快速的在他掌间汇聚。
“我呸……”金发男子自知必死,反倒异常的口硬:“你们这些深红家族的走狗,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东西的……”
话未说完,一道青光从金发男子身侧刮过,他艰辛撑持地面的右臂齐肘而断,汹涌的血泉瞬间就打湿了身下的地面。
啊……
金发男子凄厉的惨叫在黑夜中听起来份外的凄厉和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