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又带了几十个侍卫和上百名太监,纵然今天在这里打他们一顿,恐怕到了康熙面前,康熙也不会为他们出头,反而会百般偏袒俪珠。
也就是说,他们即使挨打了,也照样是白白挨打。
所以索额图丝毫不敢继续激怒俪珠。
索额图姿态摆得很低:“您现在离开,微臣保证,此事绝不会闹到皇上面前去。”
俪珠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觉得本宫会怕闹到万岁面前去?”
“主子娘娘,微臣当然晓得,您自然是不怕的,只是微臣知道您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您该赏的时候赏,您该罚的时候罚,宫中的人无不对您钦佩之至。”
索额图开始给俪珠戴高帽:“您既然已经罚过了太子的乳母,您就不会再继续揪着不放,微臣说得可对?”
俪珠自然不会因为这两句阿谀奉承的话而找不着北,但她也有自己的算计:“索额图,你不愧是能成为众臣之首的人物,本宫很喜欢听你说话,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宫就放过他们。”
说着,俪珠直接给身后的两名贴身侍女,还有富察鲁特和敬事房总管等人使了个眼色。
众人直接扔下太子、太子乳母和凌普,跟着俪珠趾高气扬地离开了毓庆宫。
今日对太子的惩罚已经足够了,再唠下去,就过分了。
俪珠看似目下无尘,实则从来没有真正逾越过规矩。
不然康熙也不会这么偏宠于她。
“殿下!殿下!”
索额图等人面色一变,连忙扑到了太子面前,或是对太子关切万分,或是在太子面前高声请罪。
“殿下,您没事儿吧?”
“微臣该死,微臣来迟了,竟然让殿下受此大辱,微臣实在是罪该万死!”
“殿下……”
太子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貌似大病了一场。
索额图连忙派人去请太医。
另一边,太子的乳母被人从长条板凳子上抬了下来。
凌普连忙扑了过去,将其拥入怀中,心疼的满脸是泪。
太子失魂落魄:“索相,为什么?为什么孤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为什么皇阿玛要这么对孤?”
索额图连声宽慰:“殿下,这和皇上没有关系,这都是妖妃作祟!这一回说起来也是殿下走了一步臭棋,殿下要处置一个人的时候,为什么不和微臣商量商量?虽然懒汉病很是隐蔽,但是也不是没人认得出来,这一回不就被皇贵妃给认出来了吗?”
太子心中苦闷无比:“孤只是想着就算皇贵妃认出来了,她没有证据,也不敢对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