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想继续破口大骂。
俪珠却森然道:“你要是觉得不疼,完全可以继续辱骂本宫!你骂本宫一句,本宫就打你一耳光,等本宫的手打酸了,本宫就拿红木板子抽你的嘴!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赌一赌本宫敢不敢这么整治你!”
太子想起了上次挨打的记忆,虽然他心中已经恨毒了俪珠,但他却不敢再开口了。
因为他知道俪珠这个人和别的嫔妃完全不同,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说扇他耳光,是真会扇他耳光的!
纵然他有万千计谋,可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俪珠,他也完全无可奈何。
暴戾的手段,成功让太子闭上了嘴,俪珠又重新来到了太子乳母身边。
“以为这个样子就结束了吗?你们真是太可笑了!王氏已经被你们害得失去了生育能力,从此再也无法为爱新觉罗家族开枝散叶,你们简直是死罪!”
俪珠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神色:“本宫知道,这一切的主谋都是太子,你的乳母也不过是执行者而已,但你终究是太子,本宫如今倒也不可能真的把你赐死,不过收拾一个奴婢自然无妨!”
太子终究是屈服了:“皇额娘!儿臣认罪!儿臣求您饶了奶娘吧!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甘愿受罚!儿臣愿意去皇阿玛面前请罪!”
奶娘对他的重要性实在是不言而喻,如果单论感情的话,仅次于康熙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因为他从小是奶娘照顾着长大的。
而且因为他没有见过亲生额娘的缘故,他将所有对母亲的濡慕之情全部都寄托在了奶娘身上。
对于他来说,奶娘就相当于是他的另一个母亲。
所以,他实在是不想见到俪珠继续折磨他的乳母。
“现在才说这个话,实在是晚了!”
俪珠冷冷一笑,眼神犹如淬了毒一般:“来人,给她上针刑!”
立刻就有几名小宫女捧着一堆扎在布团之上的银针走了上来,这些银针足足都有三寸来长,一个个瞧着就跟纤细的钉子一般,在阳光之下迸射出凄清的冷光,十分骇人。
太子见状,已经知道接下来他的奶娘会遭受怎样的痛苦了,连忙将头偏了过去,闭上眼睛。
似是不忍直视。
俪珠一个眼神,秋果就拿起银针来到了太子乳母面前。
太子乳母此时的状态已经稍微缓和了一些,看着那锋利的银针和秋果可怖的面容,忍不住拼命摇头,喉咙之中发出“嗬嗬”的声音,显然是畏惧极了。
夏果神色狰狞:“蕙兰嬷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太子奶娘眼中满是惊恐之色,还带着几分绝望之感。
“主子娘娘给了你那么多的机会,你却不珍惜!既然如此,今日你的这条命,可就由不得你了!”
说着,夏果猛然一针扎在了太子奶娘的胳膊上面。
“啊!”
比先前还要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划破长空,传到了隔壁的宫殿。
夏果冷笑着介绍道:“这可是慎刑司特制的银针,上面抹了一种秘药,可以让人在受刑的时候比平时更为清醒,同样的,自然也就更为痛苦了!而且这种药还会在血肉中生根,让人持续感受痛苦,没个七八天是不会结束的!”